苏屹川满眼得意:“此次虽然被苏洛白他们搅局,我们没能一举扳道太子和‘美人坊’。
但苏洛白自作聪明将矛头引向一直进犯我们南唐的南蛮。
父皇震怒,要忠勇侯亲自挂帅出征,平定南蛮。
麓瑾琛和苏洛白都要随之去楚湘,本殿和太子则需辅佐协助。”
“这······太好了!”
麓嫣然回忆着前世南蛮的重要情况:“川哥哥,今晚妾身便将南蛮的情况都告诉你,定会助你立下汗马功劳!”
“功劳自是要立的,太子体弱,这更是不错的机会!”
苏屹川觉得太子苏陌言此次主动请缨,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历时,忠勇侯府便只剩下与嫣然你关系甚好的麓瑾瑜、麓瑾睿和麓瑾澄,麓瑾漓那个病秧子,不足为据。
如何控制麓悠宁乃至整个忠勇侯府,嫣然你便要多费电心思。
还有,‘美人坊’能弄垮,也要尽快弄垮。
趁苏洛白和太子都不再京城,这便是绝佳的机会!”
放着日进斗金的“美人坊”继续经营,让苏屹川根本睡不安心。
“川哥哥,妾身明白的!”麓嫣然已经跃跃欲试:“明日我便去宫中,让母妃在秦昭仪耳边再敲打几句。”
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
麓嫣然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二人又聊来会儿,才前后脚出来这间客栈。
看了全程的麓瑾初早已石化当场,寸寸血液仿佛被寒冰凝固一般,让他连痛都不会了。
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他的认知。
自小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竟妄图用那般恶毒的方式来奴役他,欲借此来掌控忠勇侯府,让其成为二皇子苏屹川夺嫡的利器!
而他一直嫌弃唾弃的亲妹妹,在不知不觉间,那般无私地救了自己大哥。
如今······竟还命不久矣!
难怪,大哥和三哥突然之间便开始完全信任麓悠宁了,已然是比他更早一步发现了麓嫣然的恶毒面目!
回忆起方才麓嫣然和苏屹川的对话,麓瑾初突然“活”了过来,用眼神拼命示意月婵替他解开穴道。
而同样目睹全程的月婵,也久久沉浸在两则重磅消息中,无法回神。
率领毒门灭她唐门满门的仇人,如今竟躲避在了二皇子府!
对她恩重如山的小姐,竟活不过一年!
这等消息,让月婵比知晓自己要死还要难熬,眼眶便止不住地红了。
不期间看到了麓瑾初通红的眼睛,月婵侧头抹掉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只解了他的哑穴。
“我劝你不要大喊大叫,否则我敲晕你!”
麓瑾初已经完全没心思在意月婵对他这般恶劣的态度:
“月婵,你快些替本公子把穴道解开,本公子要回去告诉父母和大哥他们,提防麓嫣然这毒妇!”
尽管他被麓嫣然伤得心痛如绞,但他还知晓自己有个家!
月婵却根本不买他的账:
“当时麓大少爷和麓三少爷劝你看清麓嫣然的真面目时,怎不见你信?
麓瑾瑜比你更宠着麓嫣然,麓瑾澄和麓瑾睿成日都待在军营山里各种研究,他们会信你?”
麓瑾初被怼得哑口无言,倘若如今他能动弹,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两巴掌。
当初,他为何就不肯信麓悠宁一句。
这边年来,他不是将她当丫鬟使唤,便是让她替他跑出书院偷玩挡枪,害得所有哥哥们越发不喜她。
这段时间,更是对她恶语相向。
他都干了些什么不是人的事情呀!
铺天盖地的自责填充到麓瑾初的所有感官,让他近乎无法呼吸,较之知晓麓嫣然的真面目,更加难受数倍。
伤痕累累的嘴唇,张张合合,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月婵却替他开了口:
“你如今应该在被发配西北边境的路上,贸然出现在忠勇侯府或者是京城,都属于公然抗旨,你是想忠勇侯府灭门嘛!”
“我······我没有!我只是······”
麓瑾初急得面无血色。
月婵却丝毫不同情他:“方才麓嫣然和苏屹川的密谋,我会代为告知小姐。”
言罢,月婵自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
“如今对外界来说,你便是与被刺杀的那些御林军一样,或死或失踪的存在。
忠勇侯府,短期你不能回。
这是小姐让我给你的,天大地大,总该有你的容身之所。”
言罢,月婵起身的同时,解开了麓瑾初身上的穴道,朝门外走去。
失去了控制的麓瑾初扶住桌子才站定,想要去追月婵,却发现自己双腿软得不像样,一头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