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姜氏重咳了两声,自家长子的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你们,今晚都未曾来过南苑,听到了没?”
众人面面相觑,连忙应道:
“是!夫人!”
如今忠勇侯府正在抓南蛮细作,人心惶惶,都怕自己会被赶出去,哪里还敢去嚼舌根。
姜氏满意了:
“你们该忙什么,便去忙吧。
众人皆松了口气,争先恐后地散了。
姜氏这才来到麓瑾琛身旁,提着他的耳朵便朝屋内走:
“跟你爹简直一个德行!
不能喝还偏要喝!
喝一杯就发酒疯!
看老娘不好好教训你个兔崽子!”
麓悠宁看得嘴角轻抽,终于明白自家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老爹,为何对自家看似温柔大气的娘亲,这般千依百顺!
次日大早,麓瑾琛发现自己睡在自己屋里,还一阵怔忡。
起床时的浑身酸痛,更是让他莫名其妙。
思绪拉回到昨晚醉酒前的一幕幕,麓瑾琛星眸怒瞪,一拳砸在床板上:
“好你个苏洛白,居然趁老子醉了下黑手,看到了楚湘边境,老子怎么‘伺候’你!”
远在烟雨山庄的苏洛白,连打了三个哈欠,嘴角弯弯:
“分明昨晚才见面,我家悠悠又想我了!”
太子苏陌言见他这幅自我感动的样儿,频频摇头:
“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此去楚湘边境,父皇可是下令务必打到南蛮不敢再犯为止。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三年五载,麓七小姐去年便已及笄,你要她等这般久?”
苏洛白嘴角的笑意僵住,他明白苏陌言是在暗中提醒他顾及麓悠宁的身体:
“所以此次南蛮之行,我才一定要去!”
“怎么?可是有了别的消息?”
依苏陌言对苏洛白的了解,便是在端午宫宴他救麓悠宁心切,他绝不会是不分轻重之人。
将这些“罪责”顺水推舟怪在南蛮头上,定然事出有因。
苏洛白朝苏陌言挑眉:
“你真是跟我那老狐狸皇伯伯越来越像了,什么事儿都心知肚明!”
“呵!本宫是他儿子,像他不很正常吗?”
苏陌言对苏洛白这般称呼自己的父皇,也是见怪不怪,“说吧,南蛮到底怎么惹你了?”
“哼!之前那细作副军师,竟然妄图买通我们王府的家眷,毒杀我父王和母后,你说南蛮当权这批人,该不该死?”
苏洛白说得轻巧。
苏陌言狭长上扬的眸子,却难得迸出杀意:
“确实该死。
皇叔和皇婶,并无大碍吧?”
“亏得悠悠告知,发现得早,否则恐早中了他们的慢性毒药。”
“麓七小姐?”苏陌言诧异,“她从未去过南蛮,怎会知晓那边的情况?”
“她说是师父云游,写信提过一句。”
见苏洛白说得这般顺理成章,苏陌言都惊讶了:
“本宫没记错的话,你说麓七小姐的师父是蓬莱岛逍遥宗的灵山神医吧?”
见苏洛白颔首,苏陌言更惊奇:
“可本宫前段时间让人寻灵山神医,皆道其一年内根本就未出过蓬莱岛,又如何得知楚湘边境的情报?”
这回轮到苏洛白愣住了少顷:
“消息可靠吗?”
“本宫的情报网,你还信不过?”
闻言,苏洛白陷入了诡异的沉思。
苏陌言还不忘在一旁起哄:
“看来,你自认为十分了解的未婚妻,远比你想象中不简单呢!”
苏洛白眉眼闪过无奈,却不愿服输: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你们家栩栩一样,这都好几个月了,都没来看你一眼。
之前不是天天都给你来信?这会儿半个月都没理你了吧?指不定早把你忘哪儿了呢!”
苏陌言眸色也是一沉:
“胡说!栩栩定是被什么事羁绊住了!”
话虽这般说,但苏陌言其中心里也没底。
苏洛白怎会不了解他:
“你就嘴硬吧,那这到了楚湘,我便让父王和母妃时刻好生照顾你,可不能让你单独出行。”
苏陌言嘴角轻抽,面色复杂:
“你我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你一定要把事做这般绝?”
苏洛白不说话,只似笑非笑看着苏陌言。
后者终是举起双手,败下阵来:
“好好好,本宫输了。
本宫就是想趁能出京城的档子,去寻栩栩。”
谁让这没良心的,写了封似是而非的“二人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