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麓悠宁如约去了长公主府。
刚进门,玲珑郡主就提着粉色的裙䙓,如蝴蝶般轻盈地跑了过来,熟稔地拉住麓悠宁的手:
“悠宁,你总算来了,我母亲都念叨我半天了,硬是不信我与你相交!”
说话间,玲珑郡主已牵着麓悠宁的手,来到了正厅:
“母亲,我方才说什么来着,悠宁真的被我请来了!”
长公主眉眼微扬,满是笑意:
“你这般咋呼的性子,倒是为难悠宁丫头了。
别客气,当自己家便是,快坐。”
长公主是苏洛白的亲姑母,其实自樱花宴上,便很欣赏麓悠宁临危不乱自证清白的那股从容,得知她和苏洛白订婚后,更是欢喜。
只是前段时间一直忙宫宴的事,没机会将人喊来府中好好聚聚,没料到会被自己女儿捷足先登,倒也欣慰:
“玲珑,悠宁丫头往后可是你表嫂,得敬着,多向她学着点,明白吗?”
“呀!”
玲珑郡主似乎才意识到麓悠宁与苏洛白定了亲,竟有些惋惜:
“倒是便宜洛白表兄了!
他最好能立个军功回来,才算配得上悠宁呢!”
麓悠宁忍着笑,长公主也甚为无奈,佯怒:
“有你这般说自家兄弟的么!”
玲珑郡主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母亲,你不是一直夸悠宁能干嘛?还有半月便是你的生辰宴,不如让女儿和悠宁一起为您操办?
就……还是请‘美人坊’来如何?”
虽说玲珑郡主已经确定,自己对逍遥公子只是纯粹欣赏,并无男女心思。
但“美人坊”的膳食,还是让她一直垂涎的。
麓悠宁汗颜,倘若真应下这差事,她到时岂不是又要分身乏术?
正在思考怎么不伤和气地将此事推掉,长公主身侧的容嬷嬷却多了句嘴:
“郡主,虽说这‘美人坊’因端午宫宴一事名声大噪,但短期内还是莫要请来承办府宴得好。”
“为何?”
玲珑郡主还惦记着那里主打的怀抱鲤鱼和山河千味鸡呢!
容嬷嬷见长公主也投来了询问的眼神,连忙道:
“京城街头都在传,‘美人坊’的掌柜子殊公子根本不是良民,曾是盐城首富尚家的庶子,自小品行不端,追求尚家的远房表妹被拒,心生歹意,竟强要了人家身子。
人赃并获被抓了,盐城官员看尚家家大业大,远房亲戚那边也撤了诉,才被放了出来。
但烙刑却没有免,左边脸颊至今还烙了个“女-干”字。
而且,还被尚家扫地出门,在盐城无法立足,才不得不漂泊他乡,最后来了京城。”
长公主听得频频皱眉:
“这些你都是哪儿听来的?”
容嬷嬷仿佛越说越来劲:
“朱雀三街新开的那家‘金玉堂’传出来的,是盐城首富尚家在京城新开的店,还说’美人坊’先前的所有菜品,都是盐城尚家的机密,被尚子殊那小子给盗出来了!”
“不会吧!像千红一窟这种绝品的茶,和万艳同杯这等神仙酒,不都是逍遥公子想出来的吗?”
玲珑郡主一点儿都不信容嬷嬷所言。
容嬷嬷却还在继续:“玲珑郡主,你还是太单纯咯!
‘美人坊’的掌柜尚子殊,便是作奸犯科之人。
那逍遥公子,能好到哪儿去。”
“容嬷嬷,慎言!”
玲珑郡主不痛快了,她虽然对逍遥公子没了男女之情,但绝不相信那般剔透纯粹的男子,心思会那般龌龊。
麓悠宁不着痕迹地看了玲珑郡主一眼,方才因容嬷嬷诋毁“美人坊”糟糕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紧接着道:
“我也觉着,不可人云亦云。
今日他‘金玉堂’道‘美人坊’抄袭了菜品,他们倒是先做出一模一样的菜品再说呀!”
“这……他们说被盗了便当垃圾丢掉了,他们做更好的出来,便当整顿尚家家风了。”
容嬷嬷说完,发现在场的三人都狐疑地看着她,尬笑了两声:
“奴婢,也是听街坊们讲的。
方才听郡主说想请‘美人坊’承办长公主的寿宴,担心被他们讹诈,所以才多了句嘴。
是奴婢逾越了。”
容嬷嬷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这般认错,长公主也不好多做责备,只轻言细语地点了两句,便让人下去了。
倒是让一腔热情的玲珑郡主有些不快,朝长公主撒娇:
“母亲,我还是觉得‘美人坊’不错,你觉得呢?”
长公主斟酌少顷:“本宫和逍遥公子相处过一段时间,自然也比较认可他的为人。
虽然许多谣言或许是空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