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麓悠宁虽然自知理亏,但也被他这句话给弄恼了,奋力挣开他的束缚。
苏洛白偏生不放,执拗上了:
“你不心悦他?怎会对他那么多细节,都了解得那般清楚?”
麓悠宁被怼得一梗,她总不能说,自己前世灵魂飘荡的三年看到的吧?
见麓悠宁犹豫,苏洛白妒火蹭蹭直冒,欺身将她扑倒在床上。
初夏床上的棉絮很薄,饶是苏洛白在气头上,还晓得用大掌护住麓悠宁的后脑勺,身子也架空没有完全压住她。
就她那薄如蝉翼的中衣,气温本就不低。
苏洛白这要是贴上去,拿冷水浇恐都熄不了火!
他这般闹腾,麓悠宁觉得自己的耐心早该耗完发火的。
可事实竟是,觉得他此时的举动莫名还有些可爱?
难得拿空出的一只手,安抚地轻拍他的脑袋:
“别瞎想,对太子了解,是出于对忠勇侯府的保护。
我早就跟你说过,此生最大的目的,便是护侯府亲友安宁。
我这般身体,除此之外,还能奢求什么?”
气氛从先前闹腾的暧昧,突然变得有些萧瑟,苏洛白隐在黑暗中的面色瞬间一僵,故意继续闹:
“我不管!我现在很生气!你必须哄我!”
言罢,苏洛白竟放开麓悠宁的手,翻身坐在床头,当真开始生闷气。
麓悠宁脑子里尚未升起的忧郁,瞬间被打得稀碎,樱唇紧抿,略显为难。
从前无论是在江南,还是在逍遥宗,都是外公和师兄师姐们哄她。
便是来了忠勇侯府,她只想获得父母和哥哥们的认可,多也是顺从。
却从未、也没这机会,去哄过旁人。
缓缓起身,麓悠宁将方才被苏洛白扑乱了的领口理了理,斟酌再三,尚未开口,他竟先发作理:
“你还未来哄我?”
麓悠宁嘴角轻抽,眉心猛跳了几下,伸手推了推他:
“你······莫要生气了。”
“哼!”
苏洛白将脸撇向一旁,下颚线绷得紧紧的。
无奈轻叹,麓悠宁头一回拿小拇指勾住了苏洛白的小拇指,轻轻晃了晃:
“麓嫣然今日来了府中,赠与麓瑾瑜和三哥一人一块‘金玉堂’的天级贵宾令牌。
麓瑾瑜收了,三哥没收······”
麓悠宁便这样,如拉家长里短般,将今日白天所遇见的一切,与苏洛白讲了一遍。
末了,她还不忘感慨:
“三哥从前便是宠爱麓嫣然,也从未与娘发生过这般冲突,娘肯定也很伤心。
但倘若娘不趁早看清麓嫣然的真面目,我怕她被麓嫣然利用。”
想到了什么,麓悠宁的眼角突然变得格外的亮:
“苏洛白,你是不是乘那只夜雕来京城的?”
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快?!
“干嘛?”
他还没被哄好呢!
麓悠宁却自动忽略苏洛白气冲冲的语气,自顾自道:
“我能不能借你的夜雕用几天?我想乘它去一趟西北边境,寻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非常重要的人?
“男的女的?”
“女子!”
“不借!”
苏洛白拒绝得斩钉截铁,麓悠宁只觉得匪夷所思:
“又不是去寻男子,你不要这般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苏洛白被气得笑了:“麓悠宁,你别忘了,我可还在生气呢!”
······怎么还在生气呀!!!
“你倒是说说,要如何才不生气了?”
麓悠宁妥协得,似乎都不像自己了。
苏洛白偏在一旁的双眸,闪烁着得逞的暗芒,回头看向麓悠宁时,却收敛得极好:
“将大黑借你,也不是不行。
不过,它自小便跟着我,六年来从未让其他人接触过,就这般上去,它恐会将你丢下来。”
想象着自己从千米高空坠落的场景,麓悠宁一个激灵,突然有些退却。
苏洛白却适时抛出来个诱饵:“但大黑熟悉我的气味,让它认可你便是我最亲近之人,便不会这般莽撞。”
“气味?”
麓悠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苏洛白口中的“气味”所指何物。
苏洛白却已将他团团抱住,耳鬓厮磨:
“悠悠,你知道的,男子什么气味,能留在女子身上的时间最久。”
感受到他赫然变得火烈的身体,麓悠宁若是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嘛,这段时间便是被他白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