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子是绕指柔,能让铁血男儿都柔情似水。
可苏洛白偏不按常理出牌,原本麓悠宁是有些不舍的,被他这般一闹,反倒更多出一些自责,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绞尽脑汁在想解说之法:
“都说,小别胜新婚……”
“大半个月?你管这叫‘小别’?”
苏洛白打断了麓悠宁继续,让后者一阵哑然,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到底想怎样?!”
“让我同你一道去!”
苏洛白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面上虽然还端着,眼神却小心翼翼。
麓悠宁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拒绝:
“这怎么行?你和爹爹、大哥他们,都是此番平定边境的功臣,要回京论功行赏的。
何况,太子失踪,便是皇上暂且不怪罪,二皇子和其母妃李贵妃,定会从中作梗。
你若不去,我担心只是爹爹和大哥,恐应付不了。”
忠勇侯和麓瑾琛是实打实的武将,偏忠厚老实,“君臣有别”的观念已刻在了脑子里。
到时倘若二皇子苏屹川发难,他们委屈了,恐也只会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唯有苏洛白这种“无法无天”,又深得皇帝和太后撑腰的,才能对付得了苏屹川母子!
苏洛白察觉得出麓悠宁对自己前所未有的信任和依赖,一扫先前因即将分离的幽怨颓唐,反倒神采奕奕:
“那悠悠,你放心带二哥去治脑子,爹和大哥就交给我来保护!”
他这唤得顺口程度,让麓悠宁都怀疑他是否偷偷练习过。
脸颊微红,颔首称“好”。
分别在即,苏洛白免不了拉着她又是一番亲热。
到底顾忌是在军中,他倒是没有太放肆,只是抱了又抱,亲了又亲,尚且在麓悠宁的接受范围内。
恍惚间,麓悠宁感慨,苏洛白似也没前世那般难以相处。
反倒,还挺好哄的。
临别之际,麓悠宁交给了苏洛白一瓶药粉:
“苏屹川不是缠着兽语族的族长影月星要体内蛊毒的解药吗?让影月族上将解药交给他的同时,把这个也顺便喂给他。”
苏洛白接过瓶子把玩,嘴角轻勾:
“悠悠,你该不会是想玩死他吧?”
“还不是让他能死的时候!”
太子失踪,且尚未登基,留着苏屹川还能制衡其他的皇子,麓悠宁却不会放过轻易给他下毒控制的机会:
“何况,他中了这药,一个月内倘若与女子同房,该女子也会中了这毒。”
只要回京后麓嫣然与之同房,麓嫣然也将在麓悠宁的掌控中。
……
次日,楚湘城被麓悠宁租下的宅子里,麓瑾漓看麓瑾瑜的表情,没比麓瑾琛好多少。
良久,麓瑾漓才稍缓了些,一脸复杂地看向麓悠宁:
“七七,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信,你问他是谁?”
麓悠宁吃着丰盛的午膳,被楚湘的风味菜辣得直吸气。
麓瑾漓又将视线落到了麓瑾瑜面上,粉唇张合间,缓缓出声:
“你,可记得自己姓谁名谁?”
麓瑾瑜看了看胡双,有些不确定道:
“双双说,我叫陆二狗。
军营里的人,也都这般唤我。”
麓瑾漓嘴角轻抽,最好面子最讲名节的人,说自己是“二狗”,恐是真失忆无疑。
麓瑾瑜被麓瑾漓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捏了捏衣角:
“但是来的路上,七七说我在忠勇侯府排行第二,是你们的二哥,叫麓瑾瑜,只是在军中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七七要带我去治疗。”
“你方才,唤她什么?”
麓瑾漓不可置信地指着麓悠宁问。
麓瑾瑜却如做错事的小孩般,竟往麓悠宁身后躲,唯唯诺诺:
“我、我听麓副将和你都这般唤璇玑郡主,我的真实身份既在麓家排行第二,自也是璇玑郡主的二哥。
你们唤她‘七七’,我便跟着也唤她‘七七’,这有何不对吗?”
不知为何,麓瑾瑜每次唤麓悠宁“七七”时,内心就格外舒坦平静。
仿佛早在内心深处演练了千百遍般,熟悉异常。
“这……”
麓瑾漓一时语塞,突然不知该如何反驳,有些为难地看向麓悠宁。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麓悠宁却知晓他顾忌的什么时候,微微摇头。
如今麓瑾瑜的心智虽不受损,但对过往的种种是非却全无印象。
他想如何称呼,随他便是,没什么可在意的。
月婵倒是觉得,不毒舌的麓瑾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