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青魁张了张和苏洛白一模一样的脸?!
不对!
看他嘴角那丝颠倒众生的邪惑坏笑,这人分明就是苏洛白本人!
苏洛白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他方才一直在屏风外听着吗?
那她和轩辕栩方才的所有言论,他岂不是全部听了去?!
对上苏洛白微红的眼底,感觉到他明显在竭力压制即将爆发的情绪,麓悠宁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你你你,你怎么来这种地方来?“
苏洛白收敛情绪,皮笑肉不笑:
“悠悠还真是厚此薄彼呀,自己能来,就不让本世子来了?”
他竟自称“本世子”而不是“我”,可想而知气得不轻!
轩辕栩也意识到这边的不同,转头看见苏洛白时,先是惊艳了一瞬,而后眉心一蹙,眸中寒光毕现:
“你不是本太女潇湘馆的人,你究竟是谁?!”
“大师姐,本世子姓苏名洛白,我悠悠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当然不是你这潇湘馆的青魁呢!”
苏洛白皮笑肉不笑,言简意赅:“天色已晚,既然大师姐和我家悠悠的正事儿已经谈好了,那我便先带她回去歇息了。“
言罢,苏洛白不由分说地将麓悠宁打横抱起,跳窗而出。
这可把轩辕栩气得不轻,正准备下令让人去追捕,自己的小腿也被人轻柔地捏住。
低头一看,她险些也去了半条性命:
“你怎么也在此处?!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咳!咳咳!”
那人还未说话,就先咳嗽了几声,孱弱地仿佛能被一阵风吹到,含泪目里全是缱绻深情:
“栩栩,你对我不理不睬,我便只能来西裕寻你。
怎料你竟忙着选正皇夫,便想方设法,取到了竞选的名额。
奈何西裕选正皇夫如过关斩将,几轮下来,竟还有七八名候选人与我竞争,我却连你的面都未曾见上。
得知你今日现身‘潇湘馆’,我思虑成疾,只想能与你见上一面,便与我那堂弟合计了此计。”
“所以,本太女原本的两名新晋的青魁呢?”
轩辕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每一位青魁,她可都是花了极大的成本训练的!
好在,那人只是指了指后院:“他们的身后还差了点儿,被我和洛白敲晕,捆在了树上。”
听到没死,轩辕栩暗暗松了口气,瞪着那人:
“苏陌言,你说你堂堂南唐太子,不好好在南唐当你的太子,跑来西裕掺合作甚!
倘若你的身份暴露,你知不知会引来多大的麻烦,会引发多少忌惮?”
“栩栩,你可是在关系我?”
苏洛白双眸发亮,直直看着轩辕栩,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轩辕栩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柔弱深情又隐忍的眼神,狠心别开眼:
“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早在最后一封信中就与你交代清楚,我们二人绝无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我方才不还听你说,要让两国建立稳定的邦交,西裕和南唐极有可能要联姻的么?”
“联姻是联姻,那关我们什么事?!”
“为何他们能够联姻,我们不行?”
苏陌言坚持道。
轩辕栩只觉得不可理喻:
“苏陌言,你封了?!千百年来,你可曾见过两国的储君继承人联姻?你的太子,我是太女,我们将来一个要成为西裕的皇帝,一个会成为南唐的皇帝,皇帝和皇帝,如何能联姻?!”
“倘若我放弃皇位呢?”
苏陌言对那个别人看来至高无上的位置,并没有太多执念。
轩辕栩并没有半分感动;“你放弃皇位,是对你们南唐子民极大的不负责任!
我这些年在各国游离,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宇,都知晓究竟是何情况。
你弟弟苏屹川对皇位一直虎视眈眈,但此人心思狭隘,自私自利,不择手段,倘若他登基为帝,势必让南唐乃至边境的百姓都深陷水深火热中!
你不能只为了追求个人情爱,就完全不顾原本属于自己的责任!”
“谁说我要让苏屹川继位了?”苏陌言比谁都清楚自己肩上都责任:“但是栩栩,我便是不放弃皇位的继承,我们一样可以在一起。”
“你想让我放弃臣民?
呵!我们西裕的二皇女,比你们南唐的苏屹川,也好不到哪儿去!”
轩辕栩的意思很明确,她同样不会放弃。
苏陌言小心翼翼地去抓她的手:
“栩栩,我没有让你放弃,你觉得我放弃了是不负责任,我也可以继续继承。
但我依旧有办法,你信我一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