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苏洛白,麓悠宁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昨晚的种种,竟有些失神。
麓瑾琛又唤了她几声,她才回神道:
“倘若我和苏洛白之间只能活一个,这个机会我一定会让给他。”
“七七!”
麓瑾琛星眸圆瞪,“他何德何能,竟值得你这般对待!”
臭男人,拐了自家七七的心,他家七七怎么能为保护一个臭男人而受伤了!
念及此,麓瑾琛因前段时间与南蛮打仗时,积累的对苏洛白的好感,瞬间破碎掉了:
“七七,你莫要糊涂!
你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是我们的命!我们哥儿几个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你千万别因为一个臭男人,娶犯糊涂!”
麓悠宁无奈轻笑:
“大哥,我们方才讨论的,是你是不是对玲珑郡主动了心,你是不是偏题了?”
麓瑾琛略显窘迫,却还是不忘给麓悠宁灌输自己的观念:
“七七,我方才说的也是认真的!
你莫要被苏洛白那小子的花言巧语迷了神,便是你们已经成婚了,你始终要知晓,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见自家大哥满眼真诚,麓悠宁眼眶竟不受控地有些湿润,用力点了点头:
“嗯!”
至于麓瑾琛,他也明白了自己对玲珑郡主的感觉,在听了麓悠宁的分析后,心底也宽慰了不少。
如今涉及的是西裕的内政,他们作为南唐使者,最好的做法就是等!
因为时局尚未明朗,所以女皇也并未下令对他们如何处置,在伙食等方面也没有丝毫苛责他们。
朝中,以皇太女轩辕栩为首的改革党,立保南唐使者。
认为左尚书只凭家奴的一面之词,就认定左秋燕的失踪与南唐使者有关,过于武断,极其不利于两国建交,还有辱西裕的形象。
再者,玲珑郡主也不确定一定是联姻的对象,就算是联姻对象,在婚前与男子有亲密关系,在西裕也是稀疏平常之事,完全犯不着小题大做!
便是玲珑郡主如今与麓瑾琛有了关系,那麓瑾琛往后最多也只是玲珑郡主的侧夫,动摇不了五皇子正夫的地位,不伤大雅。
原本女皇想如往常那般,处于中立地位,浑水摸鱼。
可这回皇太女轩辕栩的态度格外强硬,女皇最后竟离奇地完全站在了皇太女的一方,支持不对南唐的使臣追责,建交详谈将继续!
这让以二皇女为首的保守派完全坐不住了!
尤其是左尚书,自己的爱女失踪了这么些时日,竟然完全找不到
她甚至派人又去驿馆来来回回找了无数遍,却始终没有寻到左秋燕的踪迹,她越发断定与南唐这几人有关。
直觉告诉左尚书,左秋燕极有可能已经遇难,南唐使臣中一定会有凶手!
她存着私心,格外愤慨地向二皇女轩辕颖建议:
“二皇女,如今女皇分明完全偏袒皇太女,外加女皇年事已高,对你们都是晚来得女,指不定哪日就昭告天下,将皇位传给她了呀!”
“怎么可能!”
轩辕颖狭长的双眸喷火:“轩辕栩的行径那般特立独行,母皇但凡还顾及西裕的根基,就定然不会将皇位传给她!”
“可我们西裕历朝历代的传统,女皇之位皆是只传给皇太女,两百多年来从未有一次例外。
咱们陛下循规蹈矩了一辈子,所以才会在打破与邻国建交一事上,有所犹豫。
她不愿在自己手中破例,却可以传位给皇太女破例!
倘若皇位落在皇太女手中,那咱们这帮老臣的权势和我们如今掌握的家族资源,恐全都会付之东流呀!”
左尚书这般说,其他老臣也忙着迎合。
轩辕颖思来想去,当即便做出了大逆不道的决定——逼宫!
让女皇传位于她!
七月初七,本是郎情妾意的乞巧节,却因二皇女轩辕颖伙同一众保守派的老臣,率领私兵逼宫,染上了血雨腥风。
此时的苏洛白,正在后院与苏陌言喝茶:
“恭喜你呀!苏陌言,离得偿所愿又近了一步!”
苏陌言也端起了茶杯,如敬酒一般,朝苏洛白的方向敬了敬:
“彼此彼此!”
苏洛白却嫌弃地瘪了瘪嘴:
“谁跟你彼此彼此!倘若不是你,悠悠这会儿指不定已成了我的世子妃,我正与她在南唐世子府内,花前月下地快活呢!”
“她身中奇毒,你当真‘快活’得了?”
苏陌言轻描淡写地一针见血,让苏洛白瞬间变了脸,他则拿出了一本泛着黄的古籍:
“本太子最讲究礼尚往来,我与栩栩谋的大事,离不开你们夫妻二人的支持,我自不会白让你们帮。
你虽已拥有五洲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