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白与麓悠宁是未婚夫妻,这一路再如何亲密,甚至同乘一辆马车,也无人诟病。
就连向来刻板的张大人,这一路也是慈眉善目,觉得麓悠宁和苏洛白简直是天作之合,当尽早成婚。
反倒是苏洛白,在知晓苏陌言已经大快朵颐地真正“吃过肉”后,怎么想都憋屈,在马车内抱着麓悠宁不肯放。
感觉到他的双臂勒得越来越紧,麓悠宁忍不住轻拍他的双臂提醒:
“抱这么紧做甚?我又不会溜了!”
苏洛白这才松了些力道,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耳鬓厮磨:
“悠悠,苏陌言同你大师姐都圆房了!”
而且,弄得西裕女皇三天三夜不上朝的消息,在西裕已人尽皆知!
麓悠宁自然也知晓,可此时听苏洛白提起,耳畔的嗓音又那般低沉性感,让她越发无奈,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
“太子殿下与大师姐能修成正果,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何况,他们是在西裕国师的主持下,拜了天地高堂,受万民见证祝福的帝后,圆房……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你在这儿酸什么!”
闻言,苏洛白更不是滋味:
“我们也是在南蛮圣者的主持下,接受兽语族全体族人、你二哥,还有万兽的见证和祝福,结为夫妻的!”
想到麓瑾瑜,麓悠宁的面色有一瞬的复杂。
当初她要作为使臣之一前往西域时,麓瑾瑜就吵着要跟来保护她。
是麓瑾琛嫌弃失忆的他可能会添乱,从麓瑾漓那儿要了迷药,他们才成功甩开了他。
这会儿回京,麓瑾瑜倘若还没恢复记忆,恐怕会缠得麓悠宁越发紧了!
察觉到麓悠宁失神,苏洛白越发不满,凑过去轻咬住她的耳朵,听到她痛呼才放开,暧昧地舔抵:
“悠悠,是想到我们洞房花烛,所以走神了?”
“别瞎说!”
饶是习惯了苏洛白的厚脸皮,麓悠宁依旧爆红了脸颊。
苏洛白却不依不饶:
“我怎么就瞎说了?
皇帝老儿让我给他寻儿子,我也给他寻回来了。
立这么大功劳,我去求赐个婚期,他总该同意了吧?”
顿了顿,苏洛白细细观测着麓悠宁的表情,见她迟了羞赧,并无半分不情愿和恼怒,才继续道:
“悠悠,咱们在南蛮那会儿便已成了婚,如今还各住各屋,实在有些于理不合吧?”
麓悠宁也知晓于理不合,但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苏洛白都能将她闹得……
倘若住一起,麓悠宁光想想就头皮发麻,浑身发热,拿手抵着他越来越放肆的靠近:
“这些事儿,我们回京再说,我又不会跑了!”
“悠悠……咱们还得把心思花在找五洲国的宝藏上,那藏宝图实在太过复杂,便是苏陌言给了我一本地质奇书,我目前也只能参透大半。”
苏洛白将拓印的藏宝图和地质奇书拿了出来,放在麓悠宁跟前:
“悠悠你聪颖过人,最擅识路,不仅过目不忘,推演判断更是从未出过错。
这回,你可得帮我!”
这事儿本就是为了麓悠宁,苏洛白却说成帮他,让她心情大好。
下一瞬,她却意识到了一个很离奇的问题:
“你为何会知晓我最擅识路?”
无论前世今生,麓悠宁自认为从未在苏洛白面前,展示过此项与生俱来的优势!
确切地说,她只在师门和蓬莱岛,发挥过自己这个强项!
面对麓悠宁的狐疑,苏洛白心跳都滞了一瞬,面上却尽全力在维持淡定,甚至吊儿郎当地笑着讨好:
“我的悠悠长得便如此聪颖,自是什么都会的!”
麓悠宁总觉得他是在花言巧语混淆视听:
“你是不是,听说过什么?
或者……见过什么人?”
她这项异于常人的能力,只有师门的人和洛公子知晓!
闻言,苏洛白眼波微闪,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能见什么人?
还是悠悠,你想到什么人了?”
麓悠宁反倒被问得一阵心虚,因为她方才真的想到了洛公子,所以没有再追问,而是仔细研究起手中的藏宝图和地质奇书。
越看,麓悠宁越心惊。
虽说年前时间很长,但就五洲大陆的地质变幻,用“沧海桑田”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
难怪前世,登基为南唐皇帝苏屹川和皇后麓嫣然,消耗了南唐近大半的财力,牺牲了无数将士,最终才寻到并获得了五洲国遗留的宝藏!
这一刻,麓悠宁竟生出一股犹豫:
“苏洛白,倘若要找到宝藏,寻到另外两种能解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