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生活对秦悦溪来说,堪比炼狱。
便是她闹过之后,可能会遭到长公主府和忠勇侯府的联手报复,她也无所谓了。
大不了便是一死,但能在死前膈应麓瑾琛和玲珑郡主,让他们往后余生想到自己的婚礼,她秦悦溪便如一根刺一般,拔不出来,又剔不出去,秦悦溪的内心,就一阵变态地唱爽。
“哈!哈哈哈!”
她止不住笑出了声,铜镜中尖酸的面容如厉鬼般,无比狰狞。
可下一瞬,秦悦溪的笑声却戛然而止。
次日大早,钱子阳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秦悦溪的房间,拽着她就朝外奔:
“什么时辰了,你还在对镜梳妆,也不看看你这张老脸,送窑子里恐都没人会看!”
面对这种言语侮辱,秦悦溪似乎见怪不怪,任由钱子阳拉着上了马车。
忠勇侯府外,麓瑾琛已骑着高头大马,将玲珑郡主从长公主府迎娶了回来。
此时,正要进行“踢轿门”的环节,麓瑾琛飞身小马那飒爽的英姿,热得一众看热闹的妇人姑娘们尖叫不止:
“麓统领如此阳光帅气,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往后还会世袭成为忠勇侯,玲珑郡主能嫁给这样的人中翘楚,实在是羡煞旁人!”
“谁说不是呢!大家都知晓忠勇侯府的家训,无论如何皆不可纳妾!单单这一点,就打败了京城绝大多数世家贵公子们!”
“玲珑郡主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玲珑郡主的福气到了呢!”
“虽然羡慕,但我见这对珠联璧合的年轻人能修成正果,也是打心眼儿里祝福他们!”
……
众人的议论和祝福,让麓瑾琛眉梢的喜色越大明显,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就在他伸出的右脚,即将碰到轿门的瞬间。
一个突兀的男声,打断了这场仪式:
“麓统领,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钱子阳拉着秦悦溪来到麓瑾琛跟前,众人面色皆是一变,麓瑾琛更是寒从心起:
“钱子阳,今日是本统领的婚礼,便不与你计较,带着你的夫人速速离去,此处不欢迎你等!”
但出秦悦溪想陷害的是麓悠宁,却被麓悠宁反杀,自己被钱子阳强了,这事儿麓瑾琛早从麓悠宁口中得出了真相。
不找二人算账已是仁至义尽,这二人竟敢在他的婚礼上出现,简直是找死!
钱子阳见麓瑾琛隐忍着怒火,几乎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他待会儿暴怒又无可奈何的神情,一把将秦悦溪向前一推:
“她是你曾经的老相好,麓统领贵人多忘事儿,改不会不记得了吧?”
麓瑾琛的面色,已经逐渐转黑,咬牙低语:
“钱子阳,别逼本统领动手!”
饶是麓瑾琛周身气势慑人,钱子阳也有恃无恐:
“你动手?本公子戴了那么久的绿帽,不对你动手就不错了!”
此言一出,麓瑾琛眉心猛沉,花轿内的玲珑郡主更是紧张得捏紧了衣角,四周看热闹的人则面面相觑,不少人都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钱子阳要得便是这种效果,一脚踹在秦悦溪后背:
“贱人!你不是有话要对麓统领说吗?说呀!”
闻言,秦悦溪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四周的人再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天啦!这人竟是秦家的二小姐秦悦溪?当初她虽不算绝色,但也算得上是大美女一枚,如今怎么跟个黄脸婆似的?”
“还有她那畏畏缩缩的模样,和她从前的嚣张跋扈,简直判若两人!”
“可不是,当初她仗着皇帝对秦昭仪的宠爱,还敢在大街上跟璇玑郡主叫板呢!”
“你们猜,她这会儿来所为何事?钱子阳唤她‘贱人’,又说自己被绿了,该不会麓统领当真与这种女人……”
“不可能!我相信麓统领的为人!他保卫边疆和京城,一直尽忠职守!”
“官职是官职,为人是为人。麓统领再如何,也是个男人,何况曾经还传他苦恋秦悦溪,这送上门的,几个男人拒绝的了?”
“这话倒也没错!”
……
众人你一眼我一句,麓瑾琛隐忍的怒火已有些压抑不住。
这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外,秦悦溪竟对着麓瑾琛跪了下来,声泪俱下:
“麓统领,妇人今日是来认错的!
当初,妇人不该算计璇玑郡主,却害自己失身于钱子阳这个人面兽心的歹毒之人,婚后过着惨绝人寰的日子,是我咎由自取!
我利用你的感情,被人利用,又对忠勇侯府生了报复之心……”
一连串的忏悔般的输出,几乎让钱子阳在内的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反应过来秦悦溪说了什么,钱子阳气的想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