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大半日麓悠宁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完全没经历过此事的麓麓瑾初乱了阵脚,让船家将船只提前靠了岸。
他是正准备抱着麓悠宁去寻医师的时候,麓悠宁悠然转醒说“饿了”,他才又暂停了给她弄吃的。
尽管内心失望难受,但在麓悠宁吃好晚膳的第一时间,麓瑾初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七七,你虽然醒了,但身体到底如何也不知,我们还是下船去看看医师,再看如何走吧。”
“下船改走陆路可以,但看医师,就不必了。”
麓悠宁这十几日走水路走乏了,着实想换个法子。
见麓瑾初还想说什么,打断道:
“我不知你如何与我三师姐相识,但她既然对你说了那么多,想必应该提过我的医术。
我都束手无策,一般的医师又有何等把握?
如果医师有用,为何你和三师姐,又还要拉着我去寻五洲国的宝藏呢?”
不是麓悠宁自负或者自弃,而是她有对这个大陆大多数医术睥睨的资本!
可麓瑾初依旧不愿放弃:
“三个臭皮匠,还能胜过诸葛亮呢!
一家之言或者几家之言,或许无法找到突破口,我们就当去看看,也无妨呀!”
顿了顿,麓瑾初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是不是可以让娘和三哥也看看。
在西北边境那会儿,娘和三哥治好了无数的疑难杂症,抢救过无数的生命,他们指不定有办法!”
“麓瑾初,我师承灵山神医,娘自诩医术远不及灵山神医,让她看了,不过涂填烦恼和忧愁罢了!”
麓悠宁见麓瑾初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说得更透彻些:
“我恐命不久矣这件事,忠勇侯府内,只有你和月婵知晓。
大哥和三哥虽知晓我身上有噬心的余毒,每月都会发作,却不知晓其中要害,我也不准备让他们知晓。”
至于三师姐,定然是从大师姐轩辕栩那儿得知的。
轩辕栩也是灵山神医的弟子,主修的虽然不是医术,但却看得出麓悠宁脉象极为不正常。
再三逼问之下,麓悠宁才交代了,还拜托她往后能照拂忠勇侯府一二。
而大师姐知晓了,整个飘渺宗除了闭关的师父灵山,恐早就知晓了。
否则,也不会闹出三师姐和麓瑾初合伙“绑架”她这等离奇的事情!
“你……”麓瑾初不甚理解,想要劝解。
麓悠宁却继续道:“你不必这般大惊小怪,爹和娘守卫边境,大半辈子都在为国为家操劳,这等不会有结果的忧心,何苦再去惊扰他们?
大哥新婚燕尔,好不容易与玲珑郡主苦尽甘来,你又何苦要让他们的新婚蜜月,涂填阴霾?
三哥的身子调理得,虽强过以前许多。可他那般在乎我,这等打击,他万一承受不住,忧心过度再有个好歹……
至于麓瑾瑞和麓瑾澄,对待我的态度,与曾经的你不无两样,甚至更甚,我为何要与他们说这些?
麓瑾瑜他……失忆了,不提也罢!“
听到麓悠宁说四哥五哥的态度与从前的他无异,麓瑾初惭愧低下了头,难受得要命。
分明最小且几乎没在父母身边待过的七七,时时刻刻却都是最为家族着想的一个!
麓瑾初只觉喉头发苦,心底哭得更厉害:
“那……苏洛白他,知晓你的情况吗?”
察觉到麓悠宁的呼吸明显一滞,麓瑾初就知晓自己问错话了,正想道歉,麓悠宁却已淡漠先开了口:
“他知道。
但我现在,暂时不想提这个人了。”
“好!好!咱不提就不提!”
麓瑾初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去船舱中收拾好了行李,追着麓悠宁一同改走了陆路。
一连赶了七天路,终于在约定时间的前三日,二人赶到了北狄的京城。
北狄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国度,京城的建筑也多是圆顶尖头的游牧形态,看上去竟多了几分豪迈。
麓悠宁第一时间便去了“美人坊”的分坊,二号和四号见到她的瞬间,还以为见到了冒充者,对了半天的暗号和令牌,才确信她是本人,连忙跪地行礼:
“属下参见主子!“
“起来吧。”
麓悠宁扫视着四周,发现这里的“美人坊”也经营得井井有条,颇为欣慰:
“辛苦你们了!韵儿公主经常会光顾吧?”
“不辛苦!”
四号回答后,连忙将麓悠宁他们往包间引,二号则留下回答麓悠宁的问题:
“回主子,韵儿公主是咱们这儿的天级会员,任何消费都是全免费的,隔三差五便会来我们店里吃一顿或者做皮肤调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