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悠宁抿了抿唇,显而易见,这也暂时不能说。
见灵山又在翻白眼,麓悠宁连忙讨好地蹭了蹭她:
“师父,你是不是很想回去呀?”
灵山对麓悠宁恩同再造,即便她对巫灵山祖师爷提出的条件并不是很想答应,为了灵山,她绝对会义无反顾。
灵山看着麓悠宁长大,怎会不清楚她的秉性,也不瞒着她:
“当然了!
为了能回去,为师寻了近二十年,有机会自然想要试试。
但小宁儿,在没给你解毒前,为师是不会走的!”
麓悠宁瞬间明白了灵山的良苦用心,师徒二人对视一眼,无声笑了。
……
次日,五大隐世宗门齐聚,能到场的,基本上都已经到位,由巫灵山的宗门人主持。
虽然平日里,隐世宗门的人多穿得较为随意。
但到了正经场合,他们还是穿上了代表了他们宗门的门服。
巫灵山、缥缈宗、逍遥宗、摘星楼和天下楼五大宗门,其实分别代表着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和土,所以门服大致的色调,为金、青、蓝、红和黄五种。
又因为待会儿门下弟子需要切磋,所以今日他们多着劲装出席。
另外四大门主,则分别坐在巫灵山宗主两侧。
缥缈宗的宗主是以为看似中年的清瘦男子,他与灵山坐在一侧,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则放在桌前维持自己威严的形象。
只是面色,时不时惊现稍许痛苦。
趁巫灵山的宗主在宣读切磋演武的规则时,他悄然凑近灵山身侧:
“灵山妹妹,怎么说我们缥缈宗和逍遥宗也是邻居,你犯不着下这么狠的手吧?
待会儿我的徒弟们,还要与其他宗门的人切磋呢。
若是打到一半闹了肚子,那不也是丢整个蓬莱岛的脸吗?”
“咕噜噜!”
话音未落,缥缈宗宗主的肚子,就叫了起来。
灵山斜睨着他,似笑非笑:
“薛茂,你何时见过我在意脸面?”
薛茂被怼得一梗:“汗!小洛一个人疏忽糊涂,欺负了小宁儿那丫头,你惩罚他一人不就好了?为何要将老哥哥我也拉下水?”
虽然灵山下的不是毒药,只是让人时不时要拉肚子跑厕所,但滋味实在不好受,薛茂非常明智地选择先摒弃苏洛白而保全自己。
可他这招,在灵山这儿明显不管用:
“子不教,父之过!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何况他还是你们缥缈宗最小的徒弟,你们全宗门上下都有教导他的责任。
如今犯了错,一起承担点儿怎么了?
还是说,你想我直接将他给药死?”
“别!千万别!灵山妹妹说得真对!
我教徒弟无方,被你略施小戒惩罚,太应该了!”
薛茂是真怕把灵山惹毛了,她让自己命运多舛的小徒弟一命呜呼。
可肚子又闹得厉害,连忙用内力稳住肠胃,试图博取同情:
“灵山妹妹,我从今早到现在已经跑了七八次茅房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先给我个解药撒?
再这么跑下去,我这把老骨头恐真受不了了!”
灵山的泻药,可不是一般的药能解除的。
灵山无语白了他一眼,终还是抛了一粒解药给薛茂。
缥缈宗的其他弟子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比试尚未开始,人就陆陆续续离席去茅房。
唯独戴着面具的苏洛白,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视线,就没从麓悠宁身上挪开过。
执拗又直白。
灵山好奇地“咦”了一声:
“你那小弟子怎么没中招?!”
她最想教训的,可是苏洛白!
“哎!说来话长,洛白那小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他……”
“再苦,能有我家小宁儿苦?”
灵山一句话给怼了回去:“竟然真有类似百毒不侵的体制,倒是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一听灵山说要“研究”,薛茂后背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可这种时候,绝不能和灵山去理论或者唱反调。
薛茂只能默默在心里为自家的小徒弟点了根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