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之看了看轩辕栩,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苏陌言,淡然摇了摇头:
“我方才看有人去过了又离开,还是让小师妹多歇会儿吧。”
轩辕栩诧异地扬了扬眉,单独将江晏之带到一旁才道:
“怎么回事儿?
正是抢人的时候,你怎还自己退了?”
江晏之又无奈又好笑,似谪仙般精致的眉眼全是苦笑:
“大师姐,我如今算是明白,有些人,或许真的注定是天生一对。”
轩辕栩明白江晏之这是要退出的意思,也为他难受。
见此,江晏之却开导道:
“师姐不必为我忧心,便是我内心知晓小师妹的选择,但只要苏洛白还敢伤她,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我自始至终没捅破那层纸,小师妹与我相处自是依旧自在。
往后我便就要在苏洛白面前蹦哒,让他看不顺眼又没办法将我如何,哼!”
这一番话,听得轩辕栩瞠目结舌,暗暗称奇:
“晏之,你莫不是被苏洛白传染了?
何时变得这般厚颜无耻的?!”
……
师姐弟二人又聊了会儿,终还是一同去看了麓悠宁。
傍晚,灵山和麓瑾漓在麓悠宁房间一同用膳后,又去看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麓家其他四兄弟和月婵,确定他们已脱离危险后,麓悠宁才放心回了房间。
夜里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白术和白止今日白天对她说的那些话,无奈之下一咬牙,便起身去了苏洛白住的寝宫。
白术早在外头望眼欲穿,一见麓悠宁过来,殷切地招呼她进门。
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反倒让麓悠宁有些不习惯:
“行了,你们主子呢?”
“主子他······”
白术看了一眼屏风后,欲言又止。
“还没醒?”
见白术点头,麓悠宁瞬间懂了,走向床边。
白术在后头跟着解释:
“郡主不必太过忧心,宫中的御医给世子看过,道是接连几日的苦战耗尽了精力,睡眠也是恢复体力的一种方式。”
麓悠宁淡淡“嗯”了声,坐在床头,习惯性地执起苏洛白的手给他把脉:
“确实就是耗损多了些,顾及明早就能醒了。”
言罢,麓悠宁便准备起身离开,怎料原本软在自己手中的手腕竟动了一下,松着的手上顺势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放了!
麓悠宁轻抽了两下,抽不动,眉心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别看白术平日里总是不太聪明的模样,关键时刻却福至心田般悟了,一面往外退,一面道:
“郡主,世子对您相思成疾,便是昏迷也能感知您来了,舍不得让您走呢!
我这就去让御医来看看世子的病情,劳烦您帮属下先照看一下世子!”
“你······”
麓悠宁话没说完,门就已经被白术关上。
白止正端着药要进门,见白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在关门,略显不解:
“你这是作甚?”
“嘘!”
白术示意白止莫出声,拉着对方悄然朝一旁的耳房走去。
白止:“世子该吃药了。”
白术:“心药都到了,还吃什么药呀!”
白止:“什么意思?”
白术:“璇玑郡主在来了,咱世子昏睡着还抓住人家手腕了呢!”
白止扬了扬眉,与白术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房间内,麓悠宁看了床上面色苍白的男子一眼,没好气道:
“你既这么爱睡,那便好好睡着,何苦拉着我又不睁眼?”
话音未落,便见苏洛白的眼皮儿抽动了两下,幽幽睁开,如没睡醒的猫妖般惺忪,还带着隐而不宣的委屈。
就这般盯着麓悠宁,就说不开口。
麓悠宁偏头瞪眼,被他这态度给气笑了:“怎么?我说你不睁眼,你就只将眼睛整了,嘴却被封住了?!”
苏洛白紧咬着下唇,硬是将粉白的纯咬成了粉红,惑中带着蛊,外加他那委屈的神色。
要命了!
麓悠宁在心里暗骂了声,似乎只要自己稍作动摇,苏洛白对她的诱惑力就会无孔不入!
用力想将手腕从苏洛白手中抽出,对方却握得更加紧。
犹豫身体受了很重的内伤,导致苏洛白直接咳了起来,上气不喘下气。
虽然知晓其中“装”的成分有点多,但麓悠宁仍是松了力道,将他扶起,给他顺背。
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苏洛白的唇却殷红,桃花眸中的水汽也更。
甚至眼尾,都染上了魅惑之极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