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你是侯府的嫡长女,便是未来的五皇妃,谁想将你的东西抢走,也要看看自己的配不配!”
谢老太太拉起她的手,眸色冷然,却不禁叹了一口气。
“祖母知道你今日受尽了委屈,只是这其中利益牵扯太多,错综复杂。只待日后时机成熟,祖母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卿儿明白祖母自有公正,只要祖母明白卿儿,其他的都不重要。”
谢中卿懂事的靠在她的肩膀,温柔体贴,眼底眸光闪烁。
刘氏母女在背后搞的那些阴谋诡计,谢老太太怎会不知?
可刘氏毕竟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她做得那些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侯府在京都颜面全无,名声毁于一旦。
更重要的是,这种肮脏算计的事,若是传到了宫中,与五皇子的这桩婚约定要黄了,陛下甚至会降罪发落羽安侯府。
羽安侯府如今早已失势,谢恭逾身居闲职,皇帝并不重用,侯府便只有这么一个爵位和婚约撑着了。
若这桩婚约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这些事情就算谢老太太不说,谢中卿心里也清楚,毕竟她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谢老太太疼爱她,但是也不可能拿着整个侯府的命同她涉险。
“你能明白祖母的一片苦心就好。”
谢老太太闻言欣慰不已,拍拍她的手,看向了一旁的赵嬷嬷。
“时候也不早了,我命赵嬷嬷给你挑了几个丫头,你且去看看。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她们便好。若这府中胆敢有人不听你使唤,尽管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做主。”
“有祖母给孙女做主,她们定不会薄待了孙女。”
谢中卿垂眸笑笑,别了老太太,在赵嬷嬷的带领下,看了几个婢女。
这几个婢女都是谢老太太专门安排的,尤其是那个叫秋阳的,本是老太太院中的一等女使,看起来不到二十,却是这几个婢女中年纪最大,也是最稳重的。
谢中卿对这几人很是满意,同赵嬷嬷告别后,便回了清念阁。
没想到远远的就看到了谢婉柔,似是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姐姐!”
谢婉柔转头就看到了她,脸上带笑,脚步轻盈的向她走来。
谢中卿站在原地未动,只浅笑看着她。
“姐姐为何这般看着我?是不欢迎我来吗?”
谢婉柔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背后生寒,脚步也慢了下来。
脸上带着委屈,轻轻抓住她的衣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般。
“妹妹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谢中卿一个抬手,毫不客气的将她甩开,丝毫不给她留任何情面。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能屈能伸,在寿宴之上丢了那么大的脸,还能若无其事的来找她。
“姐姐,你莫不是还以为绑架你的人,是我派去的吧?那当真是与我一点关系也无,都是刘管家一意孤行,母亲与我毫不知情。”
谢婉柔暗中咬牙,面上却还是一派柔弱无辜的模样,眼角甚至挤出了两滴泪来。
她自然不想这般委曲求全,但宴会上她早已看得清楚,这个谢中卿虽在农庄生活十几年,却并非是她与母亲可以随意拿捏之人。
她的心计与城府,竟不在她们之下,对此她很是疑惑,一个从未出过庄户的小丫头,哪里来的这般见地和七窍玲珑心思?
“妹妹,你我何必如此见外?就算这件事是你做的,我也不会怪罪于你,毕竟我们亲如一家。”
谢中卿嘴角勾起笑,看起来一脸真诚,只是这话落在谢婉柔耳中,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姐姐,此事当真与我无关。若姐姐不信,妹妹也无法自辩,便任由姐姐处置吧。”
说完,一下跪在了谢中卿的面前,周围人来人往,家丁众多,谢婉柔这一跪,就好似她仗势欺人了一般。
尤其是她那捏着帕子,哭哭啼啼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谢中卿承认,她这张脸生的妩媚动人,表情扮的可怜娇柔,任谁看了都会生出三分怜悯之心。
可她,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蛇蝎美人。
“大小姐!我家小姐是诚心诚意来向您赔罪,您为何要这般难为她?”
谢婉柔跪在地上,无声哭泣,好似受尽了欺负,她的贴身丫鬟声音大的,怕来往的众人听不到一般。
“白翠,若姐姐不原谅我,我就跪到姐姐原谅为止。”
谢中卿勾起一抹冷笑,一来到这,不由分说的,便摆出这副任由她欺负的模样。
既然她想唱戏,自己就奉陪到底,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两人四目相对。
她皮肤黝黑,谢婉柔却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仿佛她一用力,就能划破她的脸。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