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一回到清念阁,吱吱就欢跳着迎了过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
谢中卿拍了拍她的头,总感觉一日不见,好似长高了一些。
“小姐,您吩咐我的手,我都办好了。”
吱吱凑到她的耳边,得意的说道。
“这么厉害啊!”
谢中卿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她临走时交代过吱吱,要她准备送给国公府的贺礼。
这贺礼不难,就是她培育了一株药草,放在窗台,要每日晒足了日光,有些麻烦。
而且她怕自己不在府中,谢婉柔会来找事,便让她帮忙照看。
“大小姐走的这两日,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很安分,并未过来过。”
吱吱得了自家小姐的夸赞,心中高兴不已。
“小姐,奴婢还有一件事要禀报给您。”
忽然,她神神秘秘的拉着谢中卿进了房,小声的说道,生怕别人偷听了一样。
“什么事?”
谢中卿知道她向来活泼,这么严肃的事情还是很少见的。
“奴婢打听到了一位与孙管家共事过的老家仆。”
她此言一出,谢中卿顿时坐直了身子,示意她继续说。
“这位老家仆就住在城南,如今已经六十多了,家有两个儿子。只可惜这两个儿子不省心,一个喜欢喝酒,一个吃喝嫖赌全都占,都已经四十岁了,至今没有娶到媳妇。
老家仆已经离开侯府有四年之久,以前身体还算硬朗,或许是被两个儿子磋磨的,如今身患重病,已经卧床不起多日了。”
吱吱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全都告诉了谢中卿。
谢中卿不禁咂舌,有些惊讶的打量了她一番。
“你是怎么打探到这些消息的?”
“小姐,我可机灵了。我打扮成卖散货的小丫头,与村口的大妈唠嗑知道的,她们什么都知道,谁家丢鸡了,谁家又娶媳妇了,比自家人还清楚呢!”
谢中卿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出来,她这话说得倒不错。
村口的大妈,最是家长里短,村子里谁家有点什么事,瞒不过第二天的。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她笑着点了点她的头,吱吱捂着头“咯咯”的笑,但马上又正色道。
“小姐,那位老家仆可能快不行了,咱们要不要帮帮他?您打听的事,他或许能知道一些。”
“那确实得快些去见他一面了。”
谢中卿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她明日本就是要出府的,不如趁着明日去一趟,还能有个掩饰。
“咱明日就去。”
“好,听小姐的。”
吱吱一听,立刻高兴了起来。
其实她还是有些同情那个老家仆的,毕竟他两个儿子是混账,他却是个可怜的老人家。
谢中卿清点了一下明日要送给晟国公府的礼物,方才上床歇下。
脑子中不知不觉的想到了明日要去见的老家仆,也不知他会不会告诉她想知道的事情。
万一他与孙管家关系匪浅,不仅没有告诉她,甚至还去告了密,她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能冒然去见他。
想着想着她就睡了过去,没想到竟梦见了萧盛延,一袭玄衣立于夜色之中,美的不像真人。
谢中卿想上前去抓他,却扑了个空,下一秒就醒了过来。
外面天光大亮,秋阳听到动静进来,侍候她起身梳洗。
谢中卿懵了好一阵,她怎么感觉见过萧盛延,清元书院不是第一面。
“小姐?您想什么呢?”
秋阳唤回她的思绪,将沾湿的帕子递到了她的手上。
“没事,东西备好了吗?”
谢中卿摇摇头,甩掉这么思绪,或许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用完早膳,便坐着马车前往晟国公府,今日不仅她要去,就连刘氏和谢婉柔也要以羽安侯府的名义前往。
“姐姐,你不如在家歇着,省的丢了我们侯府的脸面。”
谢婉柔一遇到她就出言讥讽,当看清她时,不由的愣了一下,总感觉她这位土里土气黑不溜秋的长姐,变漂亮了一些。
今日的谢中卿,一袭鹅黄衣裙,头饰简单,整个人看上去活泼明媚。
许是这些日子山珍海味的养着,她两侧凹陷的脸颊长了一些肉,面色红润了不少,就连黝黑的皮肤都白了许多,越来越有嫡长女的气质了。
听到嘲讽,她不过是撇了谢婉柔一眼,对其置之不理,自顾自的上了头一辆马车,独留她在原地气的不能自己。
“母亲,你看她那傲慢的样子,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上车吧,在外面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