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在乎?”
谢中卿呲笑出声,丝毫不惧她挑衅的目光。
“你是怕谢婉柔的皇子妃之位丢了吧?我不敢说别的,若此事当真闹的人尽皆知,我与祈王的婚约或许还有可能,但谢婉柔与五皇子的婚约绝无可能。”
“你敢堵吗?你就不想嫁给祈王殿下?你敢拿几成的几率去堵祈王殿下的真心,他娶你也不过是因为那些流言!”
刘氏被她看的脸色僵硬,咬着后槽牙反问道。
谢中卿却是恍然大悟,原来流言之事她也知道,是她们母女俩一起算计了她。
“你和谢婉柔需要婚姻立命,但我不需要。即使祈王不娶我,我也不惧,倒是你,只怕当天就要悬梁自尽吧?”
谢中卿的目光从刘氏的身上,移到了谢婉柔的身上,毫不掩饰的讽刺道。
“你……你敢!”
谢婉柔是真的害怕,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半天也只结结巴巴的说出两个字来。
“你若是敢报官,就别怪为父不客气!你还不是祈王妃,就是你真的嫁给了祈王,成为祈王妃,为父依旧管得了你。你别忘了,这可是羽安侯府,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谢恭逾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狠厉,周身的气场与之前完全不同,极具震慑意味。
谢中卿却是完全不在意,为何面对她时,就敢这般无情,面对刘氏和谢婉柔,却从来不会这样?
真是讽刺,在他的心里,她从来都不重要,不管谢婉柔错的多离谱,他永远都会为她善后。
“父亲,你想杀了我?”
“只会把你关到出嫁为止。”
“是吗?”
她苦笑着反问,原来是想囚禁她。
“不过,已经晚了哦父亲。”
后退两步,耸了耸肩,脸上满是笑意。
“你什么意思?”
谢恭逾直觉不好,紧接着逼问。
“进院之前,我就差人去请大理寺卿了。”
谢中卿无辜的摊开手,怎么办呢,她还是早了一步,算算时间人也该到了。
“你怎么敢!”
谢恭逾睁大了眼睛,一瞬间竟有些心如死灰。
“你这是想毁了整个羽安侯府。”
“父亲,是谢婉柔,不是我。”
谢中卿可不承认这个罪名,做错事的又不是她。
“你胡说的吧?”
刘氏不敢相信的开口询问,若她真的报官了,一切可就完了。
“啊?我不知道哎!哈哈哈!”
谢中卿被她问的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
这些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们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偏要追究到底,势必要让谢婉柔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她笑着笑着眼角便留出了泪,抬手轻轻擦拭,这泪不是她的,是原身心中的怨怼引起来的。
“把她拿下,关起来!”
谢恭逾见她如此反常,以为她是为了吓唬他们才编的借口,刚要让人上前拿她,就听到外面传来呼喊。
“大小姐,大理寺卿的人到了!”
吱吱从外面跑了进来,见自家小姐身边围着许多人,连忙上前将她护住。
“你……你……”
谢恭逾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她一瞬间面色惨白。
刘氏听到这话,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倒在地,嘴中念叨着“完了,完了”。
“父亲,还不去迎人?”
谢中卿嘴角的笑意扩大,嘲讽的看向他。
经她提醒,谢恭逾才慌慌张张的上了前院,听他号令的家丁,互相看了看不知该怎么办。
“小姐,您没事吧?”
吱吱连忙担忧的看了她一番,见她没事才放下心来。
“做的好。”
谢中卿欣慰的拍拍她的头。
来琅婳阁的路上,她当机立断让吱吱拿着萧盛延的牌子,去请了大理寺卿。
早就料到刘氏会有恃无恐,谢恭逾会为了侯府的脸面选择息事宁人,所以她冒了次险。
若谢婉柔有心悔改,亦或是刘氏能识大体些,谢恭逾能公平的审判此事,大理寺卿她自会送回去。
可结果正如她最坏打算的那样,他们本性难移,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她了。
“谢中卿,你当真请来了大理寺卿?”
谢婉柔还未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谢中卿懒的理她,转头看向了刘氏。
“你知道大理寺卿的手段,事到如今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不送谢婉柔进大理寺卿,要不就代替她去。”
说完这话,她托着自己的下巴,嘴角勾起了笑意,眸中闪过玩味。
刘氏不是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