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
孙氏被架着离开,尖声的叫喊着,他却始终没有回头。
“都是你!”
忽然,路过谢中卿的时候,她忽然挣扎了起来,官差一个不注意,被她挣脱了一瞬。
她挣扎着像谢中卿扑了过去,口中还怒声吼叫着。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谢中卿微微瞪大双眸,刚想出手,她身边的裴然就挡在了她的面前。
还未等她放下心来,下一瞬她整个身体忽然飞速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中。
抬头就看到萧盛延冷峻的脸在她面前放大,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而孙氏也已经被裴然控制住了。
“裴少卿,麻烦你了。”
萧盛延目光冰冷,看着那疯狂的女人,心中一阵后怕,若是她被伤到了该如何。
“王爷放心!”
裴然听到这句话,心中激动,但面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孙氏很快就被牢牢捆住的带了下去,谢中卿转身将楚滢心扶了起来,不免担心。
“滢心姐姐……”
“今日多谢你了,否则我怕是……”
楚滢心苦笑着欲言又止,随后眸子重新亮了起来。
“不必忧心我,后宅之事,我会料理好的。”
“嗯!”
谢中卿重重点头,她听懂了,日后这尚书府的后宅,都会落在楚滢心的手中。
虽然她年纪不大,但她的手段绝对不简单,除了孙氏这个祸害,后宅她轻而易举的就能掌握在手中。
楚尚书就算再不满她的所作所为,也不能因此而置喙什么。
更何况祈王殿下都出面了,他还敢杀人吗?
同楚滢心告别后,谢中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尚书府,她主要还是担心楚尚书会鱼死网破,毕竟以他的表现来看,他似乎真的深爱着孙氏。
“不必担心,尚书府主母的母家,可是有名的望族。”
萧盛延看出了她的担忧,出声宽慰。
“啊?”
谢中卿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随即便笑了起来,若真是如此,她的担心实属多余。
随着大理寺的官差撤走后,尚书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楚滢心刚要离开,就听到身后复杂的声音。
“你非要同为父对着干?”
“父亲,女儿一向敬重父亲,不知您此言何意。”
她转过身,眸中锋芒毕露,隐藏了十五年,今日她终于做了回自己。
楚尚书看着她的双眸,眼底闪过一丝震惊,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我自己的女儿,我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父亲政务繁忙,不了解女儿一点都不奇怪。”
楚滢心轻轻一笑,目光依旧温婉,却没有了往日的三分忌惮。
“我敬重父亲,以前如此,以后依旧如此。若父亲能正视做错的事,女儿会孝顺长辈,兄友弟恭,若父亲一意孤行,女儿即使身死,也会阻止父亲。若是女儿死了,只怕祖父即使远在江南,也会派人到京都为女儿主持公道。”
楚尚书愣了一下,却又笑了出来,只是这笑中多是无奈和心凉,摇摇头转身离去。
这哪是要阻止他,这是要同他拼个鱼死网破吧,还不忘警告他,她的背后还有个江南望族的林家。
不过,他今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个好女儿,以前只觉得她才识过人,为人太过怯懦,不够决断,是他看错了。
一直以为他培养不出优秀的下一代,楚家的官路要断在他的手中,毕竟府中三个儿子,每一个有用的,借是纨绔子弟。
如今看来,他竟因祸得福,这个女儿比他所有的儿子加起来都要优秀。
以前是她被孙氏的小意温柔迷了眼,日后他也该学一学,怎么做一个好父亲了。
谢中卿回到侯府,已经很晚了,刚同萧盛延告别,转身踏入羽安侯府,就被人请到了前厅。
“谢中卿,你是疯了吗?”
还未走进去,就被谢恭逾冲到门口,指着她质问。
“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中卿有些不敢看他,事情传的这么快吗?
“羽安侯府还不够你祸害的?你还敢跑到尚书府去祸害?”
谢恭逾简直被她气的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对她做什么,一口气憋着胸口不上不下的。
“父亲,我只是去看看滢心姐姐,并没有做什么。”
她低着头不敢承认,尚书府发生的事情,理应被封锁了才对,谢恭逾是怎么知道的?
“你就是天煞孤星的命!在出嫁前,你能不能别再去祸害别人家了?”
谢恭逾狠狠的甩了下衣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