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般有勇气,想来我给你十秒的机会也不需要了,直接给他喂下吧。”
谢中卿抬头莞尔一笑,轻轻一挥手。
刘副将直接上前,掰开了他的嘴巴,将药灌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当温热的水流过他的喉咙,他顿时便懊恼不已。
不过片刻,他便感觉胸口的位置有些痒,随后好似有蚂蚁在啃他的心脏一样,但是慢慢疼痛便越发的剧烈了起来,直到他忍受不住的扭曲。
但他人被绑在架子上,不管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啊!啊啊……啊啊啊!”
这疼痛是一阵一阵来的,一会儿疼的难以忍受,一会儿有痒的让人紧咬后槽牙。
他感觉自己好似要撑不住了,疼的时候就好似要死了一般,脑海之中闪过许多念头,疼的最厉害时觉得不如就这样死了。
但他被绑了手脚,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求求你……饶了我!”
最后,他实在是撑不住了,只能开口求饶,再无刚刚的轻蔑。
谢中卿丝毫未动,继续坐在原地,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说!我说!”
匪徒头子见她纹丝不动,顿时慌了,求饶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
刘副将听到这话,心中一喜,他们审问了一个时辰都没有问出来,王妃娘娘这才多久,这人就撑不住了,实在是厉害!
他见这人要开口了,便想上前放开他,低头看了一眼王妃娘娘,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只能继续等待。
“啊啊!”
窒息的疼痛再次袭来,惨叫声盘桓在牢房之中。
“是盺城蒋家让我这样干的!求你放了我!”
谢中卿听到这话,微微挑眉,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那人,声音冰冷,眼神带着审视。
“你与岙城的孔太守是何关系?”
她记得孔太守与岙城外的一座山上匪徒有合作,当初他们着急前往盺城赈灾,在粮食足够的情况下,并未追究这批粮食。
可刚刚听到这匪徒说与盺城蒋家有合作,她便突然想起了这茬,他们应该是同一拨匪徒吧?
“孔太守?没……没什么关系。”
匪徒头子愣了一下,下一刻便直接否认了。
只是他的犹豫被谢中卿尽收眼底,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些匪徒手中,还有一批孔太守贪污的赈灾粮。
“真不老实。”
她摇头笑笑,又调配了一碗毒药,递给了一旁的刘副将。
“这药会让你体验一下置身火场的灼热之感,不知你能坚持多久。”
那人顿时惊慌的连连摇头,紧闭着嘴不愿张开,刚刚的毒药已经让他招架不住了,再来一碗只怕他要活生生的疼死了。
“我说!我说!”
眼看着那药就要被喂入了他的口中,他再也坚持不住了,连忙大声喊叫道。
刘副将闻言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她,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早这么老实不就好了?我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呢。”
谢中卿嗤笑出声,挥手让他退下。
“我们山寨与孔太守有合作,当初他让我们帮他运粮食,说好了四六分,我们四他六,只是不知为何他最后并未来找我们讨要粮食,那粮食就被我们留下了。”
匪徒头子一口气将与孔太守合谋之事吐的一干二净,生怕有所隐瞒便又要受苦。
“就算他去要,你们也未必给吧?”
她闻言冷笑,这些人就是一群专门打家劫舍的土匪,在危难之时敢同孔太守合作,私藏朝廷的赈灾粮,掉一百个脑袋都不为过!
“你们山寨之中,至少有一百多石粮食吧?”
当初萧瑟云带来的赈灾粮可不少,孔太守一把假火给烧的干干净净。
“有。”
匪徒头子连忙点头,他现在倒是老实了,不管问什么都回答的极快。
“位置。”
刘副将厉声质问,这群人竟敢动朝廷的赈灾粮,真是活腻了!
“在距离连城五十里处的一座群山之间,我可以给你画出来。”
他强忍着疼痛,希冀的看向两人。
明明可以说,但偏要画,说到底想借此摆脱身上毒药的控制。
“给他泼盆盐水。”
谢中卿自然也看出来了,只是并未与他计较,对刘副将点了点头。
一盆盐水下去,刚刚还疼痛难忍的感觉,立刻消失了,让他不由的一愣。
“还不快画!”
刘副将愤怒的催促道,眼神直盯着他。
匪徒头子连忙点头,走到桌前拿笔将他们山寨的位置画了出来。
当他拿着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