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国务长电话的时候,央行的孙行长还在和梦里周公对弈。
“快点到单位来一趟。”
吓得孙行长领带都忘了打,赶紧开着车往中南海。
首都东八区,凌晨五点,天刚亮。
行长坐在车里把自己这辈子干的错事都数了一遍,也没明白国务长为何如此震怒。
他一生为官小心谨慎,克己奉公。
没贪没腐,党费只有多交从不拖欠。
等他匆匆赶到单位大会议室,发现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财政部的、银保监会的、证监会的,甚至发改委的负责人全都到齐了。
等他定睛一看正中间高坐的那位,噤若寒蝉。
我这仕途难道就这样走到头了?
“辛苦了,坐。”
孙行长听到那位发了话,赶紧坐在最近的位置。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汗。
国务长走了过来,丢给他一份文件,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自己看看吧。”
行长颤颤巍巍翻开文件,是昨天全国国库存款利计息表。
“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行长疑惑:昨天他下班前是核对过的。没什么对不上的。
他一行一行看,越看越不对劲。
怎么回事?这个省怎么多出来了这么多?
这个直辖市也多了!
等到他看到最后一行总计时,他惊呆了:“怎、怎么会多出来一倍?!”
“幸好是多出来了,不是少了。”国务长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联合各部发个通知吧,让各省重新清算吧。”
-
陈熹微睡醒后,李观晏已经走了。
惩罚确实已经结束。
陈熹微觉得自己现在灵台一片澄澈,可以出发去甘露寺当尼姑了。
她坐在李总的大床上,愣了大约半分钟,回味了昨晚发生的种种之后,气定神闲起身来到冰箱前,企图寻找一块能撞死自己的豆腐。
豆腐确实找到了,但是自杀未遂。
因为李总的电话恰如其分地响了。
“醒了?”
陈熹微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不在吗?”
“我家有监控。”李观晏被这个问题无语到了,他看着画面里那个在冰箱前狗狗怂怂的人问:“你要是找吃的,餐桌上就有。”
陈熹微回头一看,桌上可不就放着花花绿绿的早点。
芝士火腿煎蛋和牛油果虾仁的贝果双拼。
还有时令的水果和坚果碗。
万卿的家没有住家佣人,打扫的雇工也是每天下午才来。
因此,陈熹微猜这桌菜十有八九是李观晏自己整的。
“牛奶在冰箱,想喝自己热。”李观晏补充道。
陈熹微嘴角抽搐:“不,我不是找吃的。”
“那你在找什么?”李观晏顿了顿,低声威胁:“家里的酒你要是敢喝一口,我就把你丢到公海喂鱼。”
“你敢!”
李观晏没说话,低低笑了两声。
陈熹微有些生气,刚想开口回怼,却一不小心咬到了下嘴唇。
她感觉不太对劲,就跑到镜子前一看。
好家伙,她的嘴肿了。
通过肿起来的面积陈熹微判断,应该不是她刚刚咬肿的。
那这应该是……被李观晏亲肿的。
昨天虽然她软磨硬泡也没发生点实质性的什么,一切运动都停止在了腰部以上。
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陈熹微对着电话怒骂:“李观晏你怎么能把我的嘴弄成这样啊!你是禽兽吗?”
那人不引以为耻,反以为荣:“嗯。”
嗯你你奶个腿啊!
“挂了!我要回家!”
“先把饭吃了再走。”李观晏走进了会议室,“好了,不说了,开会。”
挂了电话,陈熹微又蹑手蹑脚走到冰箱前,她准备找一点冰块消消肿,然后回学校。
昨天辅导员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一个月病假条已经到期了,要么新开要么麻溜滚回去上课。已经六月了,很多课都要结课考试。
男人是要使劲泡的。国家也是要努力建设的。大学也是要好好读完的。
不过,在那之前。
“咕咕咕——”
要革命得先吃饱!
陈熹微坐在了餐桌前,拿起李观晏做的贝果,咬了一口。
芝士的咸鲜和火腿的肉香引爆味蕾。
她又拿起旁边的虾仁牛油果的咬了一口,发出惊叹:“怎么这么好吃!”
李总裁不止会赚钱会打游戏,还会做饭!
有点点心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