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的清晰度不高,镜头全程对着酒桌。
一看就是偷拍的视角,微型摄像头被陈昂在了花盆里,还有一些枝叶的遮挡。
酒桌上的人不多,但是都喝得有些飘飘然。你一言我一句,不知道在说什么。
“这个声音能调大些吗?”陈熹微问许江。
“这个是原始音频,没办法修改,只能降噪处理试试。”
“拜托了。”
陈熹微盯着屏幕看许江操作,几分钟后,他重新放了一遍视频,确实比刚刚好了很多。
许江还是听不真切,但是陈熹微把听觉调整到最灵敏的程度,就听了七七八八了。
曹国安在和一个男人对话。
那个男人对国家出言不逊,大骂制度,大骂历任领导人,讲话非常难听,甚至有些内容和实际情况严重不符,颇有造谣的嫌疑。
曹国安一开始只是嗯嗯啊啊,说到最后,他喊了一声:“行了,老穆你别说了。”
然后视频就结束了。
“你听清了?”许江问。
陈熹微点点头,她把视频的内容给许江大概重复了一遍。她说:“许江帮我查查穆卫国是不是什么官政官员或者部队军官。”
“好。”
如果穆野和陈惊弦、赵聆舟都从小熟识,那么很有可能这人也是生长在机关大院的。
鹿游原解手出来,走到电脑边,看着陈熹微一脸凝重问:“怎么样,有线索了?”
陈熹微没回答,她又点开了其他的文档和照片。
文档里是银行流水,图片里什么都有,文玩珠宝,甚至有象牙和其他野生动物制品。
“网上暂时找不到关于穆卫国的具体信息,只有一些过去他参加活动的新闻报道,的确大部分是关于军事政治方面的。”
许江在搜索引擎里不断刷新,发现了一些端倪:“七七,好像所有关于他的新闻,都停在了2015年。”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那这个人大概在2015年就死了。”鹿游原率先总结陈词:“当然不一定是生理性的死亡,也有可能是区域社会性的。”
陈熹微看着面色平常的鹿游原问:“什么意思?”
“看这些陈列出来的线索,这应该也是什么贪污的大官。网上如果找不到被依法逮捕的新闻,大概率是畏罪潜逃了,或者自杀了。”
“小鹿说得有道理,不过这和先驱有什么关系?”许江看向陈熹微。
陈熹微断言:“这个穆卫国,很有可能是穆野的父亲。”
而穆野又和李倾海关系匪浅……
“赵聆舟说过他是难得一遇的军工奇才。”
“赵聆舟还说他失踪了,并不是死了。说不定穆野也是先驱的重要成员?”
陈熹微喃喃自语,线索慢慢明晰。
一个恐怖的想法窜入她的大脑,她惊恐地看着许江和鹿游原。
“先驱会不会已经具备自主研发重型军事武器的实力?”
许江没说话,表情变得凝重。
鹿游原伸手捏了捏陈熹微粉嫩的脸颊说:“我估计可能性有30%。”
“你说就说,你动手干嘛。”陈熹微一巴掌拍了过去,“你这个30%是怎么得出来的?”
“我胡说的。”
鹿游原在她巴掌落下之前,赶紧松开手,往座椅上一靠,悠哉悠哉地说:“调节一下气氛,太沉重了,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有点受不了。”
陈熹微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屏幕左下角的时间。
快11点了。
“你们快去睡吧,咱们明天再继续?我再研究研究这个硬盘。”
鹿游原和许江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谁都没动弹,像左右两个护法一样伫立在陈熹微身旁。
鹿游原把凳子往陈熹微身边挨近了一寸,“没事,还可以陪你一会儿。”
陈熹微看着许江问:“许许呢,今天你不是起得很早。”
许江温柔地笑着说:“没事,我还不困。”
陈熹微再迟钝也感受到两个人暗暗的较着劲。
但是两人看上去又和谐异常,谁也没有唱红脸,让她想去顺谁的毛都不知从何下手。
“那行吧,我们仨一起。”
三个人分工,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看完了几百个文档。
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
没有他和先驱的往来记录。
“曹国安这条线索好像就这么断了。”说着,鹿游原就打了个瞌睡。
他平时在医院早睡早起这会儿实在熬不住了。
“不,我们漏了个东西。”
陈熹微在包里翻腾,她从曹国安的保险柜里取出来的还有两个老日记本。
虽然她一开始大概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