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淑贵妃不可置信的看着祝锦润,没想到她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的为自己辩解。
她不甘的看着萧辰则,厉声叫道。
“皇上,这贱婢举的例子,根本说不通,堂堂原徐州刺史的嫡女,竟然说自己身无分文,实在让人难以信服。而且那毒药,也并非要她们亲自出宫去弄来,至于最后一条,恐怕就是为了日后事发,混淆视听,最有利的说辞吧!”
祝锦润冷冷一笑,果然是巧舌如簧,字字棉里含针,欲将她置于死地不可。
看来彩仪公主的事情又是淑贵妃搞得阵仗,目的就是让皇上将她处死。
她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视线,望着淑贵妃激动的脸庞,沉声道。
“淑贵妃娘娘的话,是否太过绝对,好似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一样?”
淑贵妃美目一瞪,眸中迸射出一抹愤恼之色,咬牙切齿道。
“想说什么?”
祝锦润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嘴角的嘲讽渐渐敛聚,冷冷一笑道。
“淑贵妃怕是没听懂皇上的话么?他说了这件事,要由他亲自查证后,再行定夺……”
淑贵妃眸中掠过些许懊恼之色,咬紧着下唇,冷冷地道。
“那皇上也说了,单凭你一片之词,不可取信!你要洗脱嫌疑,得有人为你证明才行。”
说罢,嘴角露出一抹笃定的冷笑,转身看向萧辰则,低声道。
“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禀报!”
萧辰则的眸光愈发幽暗,侧目看了淑贵妃一眼,冷冷道。
“什么事?”
淑贵妃轻蔑的看了祝锦润一眼,低笑道。
“这件事也和彩仪公主有关,证人已经就候在门外,臣妾恳请皇上,现在将她唤上来。”
萧辰则闻言,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望着淑贵妃的眸光,愈发玩味,一声令下。
“把人带上来。
没多久,一名宫女就被太监带了进来。
女子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此时的神色,看到萧辰则冷酷的神情,腿脚不禁一软,仓惶跪下道。
“奴婢见过皇上。”
淑贵妃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声音隐约含着威胁之意。
“锦柔,皇上在此,你要是敢谎言欺瞒他,你应该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祝锦润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竟然是锦柔,她此刻不在倚梅园当差,到这里来做什么?
而且看淑贵妃的样子,两人像是早就认识了。
难道是淑贵妃找上了她,威逼利诱她了什么。
祝锦润不经意的攥起了手,淑贵妃如何对待她都可以,但唯独不能对锦柔如何,她在这宫中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
要是锦柔出了什么事,她如何跟祝家的长辈交代,又怎么对得起祝家嫡女的身份。
锦柔始终垂着头,攥着衣摆的小手,颤抖个不停,颤声道。
“奴.......奴婢不敢!”
萧辰则漫不经心的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道。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本王?”
锦柔害怕的低下头,浑身抖如筛糠,结结巴巴地道。
“回皇上,大概是前天的晚上,奴婢正值夜班,为了早点回到住所,抄了近路,途经乾清宫附近的潇湘院,听到后有声响,隐约是一男一女正在交谈,奴婢看到那名男人,正是慕容公子身边的侍童,然后,两人还抱在了一起……”
“奴婢听闻慕容公子擅长医术,他身边的侍童自然也是耳濡目染,仔细想来,这毒药便是如此进到宫中的。”
萧辰则喉间逸出一声冷笑,但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笑意,话语像是从牙缝中迸出,“你可看清那女子的长相?”
锦柔怯懦的抬起头,看了祝锦润一眼,又迅速低了下去,道。
“那名女子……正是祝姑娘身边的珠儿。”
祝锦润浑身一震,纵使面容依旧平静,可是内心,却掀出一股汹涌的波涛,声音微微的发着颤。
“锦柔!你怎可如此污蔑珠儿!”
她又看向萧辰则,义正言辞的说道。
“皇上,奴婢证明珠儿绝对没有拿毒药,她同桑叶是有来往,但宫女不能与外男接触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她与桑叶碰面也只是为了去拿慕容公子给奴婢的草药。”
“还请皇上明察。”
珠儿立刻跪在地上,对着萧辰则恭敬的说道。
“皇上,奴婢同桑叶绝不是旁人说的那样。”
淑贵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哼了一身,抬手指向珠儿。
“不是这样,又是那样?”
“你一个宫女,腰间挂着男式的香囊,成何体统!”
她一拍桌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