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奴婢晓得了,等下见到皇上,我亲自去谢恩。”
祝锦润莞尔一笑,攥着手里的食盒,跟着李进忠往勤政殿去。
小路上积雪不少,但是通往后院屋子的岔路上却没有一点积雪,先前她未曾注意过。
“皇上,太后派人给您送点心来啦!”
李进忠一踏进书房就欢喜地喊起来,萧辰则懒得呵斥他,斜躺在榻上闭目假寐,懒懒说道。
“放下吧,替朕谢过太后。”
祝锦润瞧他百无聊赖的样子,抿嘴浅笑,将食盒放桌上。
“奴婢晓得了,愿皇上万福金安。”
祝锦润搁下食盒就要退下去,萧辰则依旧斜躺着,头也不回,不紧不慢地说道。
“站住,过来。”
祝锦润走上前去,李进忠瞅瞅,小心地退了出去候着。
“明天一早就出发?”
萧辰则依旧一动不动,眼睛瞧着软枕上繁复华丽的花纹,一边问着一边伸手去揪扯软枕,把它当成了陆祝锦润的脸,戳来戳去,又狠狠地掐了掐。
“是。”
祝锦润规矩地应答。
萧辰则听她语气如常,心里头愈发不痛快,不愿意地试探问道。
“你就没什么对朕说的?”
祝锦润这才将手伸进袖中掏了掏,轻轻笑着。
“有的。”
萧辰则好歹是满意的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坐起身子,整了整下摆的褶皱,微微歪头,一手捻住鬓间垂落的发,笑得松懒,又有些刻意的矜持。
祝锦润瞧他一眼,觉得分外养眼,脸一红,还没待他唤她进前,就站起身,握着那个香囊走过去。
“皇上赐给奴婢的香囊,奴婢擅自绣了梅花,还有诗句,请皇上过目。”
萧辰则接过,只见香囊上绣了几朵张扬的梅花,花旁边还绣了一行细密的簪花小楷。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嗯......绣工勉强看得过去。”
萧辰则嘴里不情不愿地说着,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起,又看看陆祝锦润,两日不见,今日突然瞧见,竟舍不得收回眼,总想着把人留下,多看一会儿,再多看一会儿。
“你这字绣得有些难看了......大概是许久没写过字了。”
萧辰则没话找话,拿起香囊走到她身旁,陆祝锦润也不由探头过去,认真地看着。
“哪处不好,奴婢拿回去再改便是。”
刚一靠近,身子一歪,竟被萧辰则拖入怀中,他心里得意,面上却不为所动,微微瞪她一眼。
“看什么看?朕是在教你。”
“皇上又不懂绣工,怎么能教奴婢呢。”
祝锦润还没反应过来要教什么,就被萧辰则拽到书桌前坐好。
书房内,香炉暖暖,甜蜜的气息撩人心神。
“写个福字给朕看看。”
祝锦润坐在萧辰则腿间,上身端坐,执笔,乖乖地写字,萧辰则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认真地看着。
祝锦润浑身发热,大概是勤政殿的炭火烧的过于热了,她身上还穿着夹棉絮的袄,脊背微微出汗。
那只执笔的手微微颤抖,长长拉了一笔,差不多要写好的福字又作废了。
饶是性子极好的祝锦润也微恼了起来,从坐下到写福字,桌下扔了许多废纸张,不是她写不好,是萧辰则一直站在她身后,下巴地在她的肩膀上,不知不觉大手掐上了她的细腰。
将欲起身,却被萧辰则按住,她不自觉地哼了一声,但随即觉得羞耻,心里更气了。
“你敢生朕的气?太后要带你去寺中你连一句话都不反驳,就这么想离开朕去寺中当小尼姑,就不怕朕生气?”
祝锦润脸一热,羞赧道。
“皇上是要.......惩罚奴婢了吗?”
原本皇上拉她来桌前站着写字,不知怎么的,两人又坐下了,再莫名其妙的,她就坐他腿上了。
“写好了福字朕就放过你......”
祝锦润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侧身,手中握着毛笔,一只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身后的另一只大手被她的外衣盖着。
颤抖的笔尖一点墨汁,刚触碰到宣纸,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笔尖的墨水全都洒在了纸面上,摊成一片。
“皇上!”
她扔了毛笔,赌气的看向故意让她难看的男人。
萧辰则勾唇笑着,抱着她更紧了些。
“朕都说了写好福字就放了你,是你自己写不好,怪朕做什么。”
祝锦润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垂眸看到自己的衣袖上沾了墨水,更恼了。
这是刚换的衣裳,怎么就又脏了。
“皇上,这是奴婢新裁的衣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