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同耶律乌云是同行的,如果他丢了,萧辰则一定会怀疑你的,姐姐,你必须跟我一起走。”
“等下放出消息,让萧辰则知道,是飞贼劫走了你们。”
祝流年坚决的说,他怎么可能把姐姐一个人丢在这里,萧辰则生性多疑,不会轻易放过姐姐的。
祝锦润看了一眼身后的守城官兵,他们还在挨家挨户的搜查,像是在抓什么人,眼看马上就要到岸边来了,她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流年说的对,耶律乌云被劫走,而她完好无损,只会让萧辰则更加怀疑她,她只能先跟流年你一起走。
“好,我们一起走。”
她点点头,坚定的说。
祝流年将青天剑收进剑鞘中,纵身跃进,抓着耶律乌云,一同跳进了结冰的护城河中,祝锦润紧随其后。
对岸有早早备好的马车,马车疾驰出了紫禁城,与此同时,四面八方亦有相同的车马分散开,向着京城各道城门飞驰而去。
“姐姐,你不要回去了,你和我走吧……我会亲手杀了那个狗皇帝为父亲报仇。”
祝流年根本没打算让姐姐再回到皇宫去以身涉险,他的报仇计划里从没有姐姐,只需要找机会刺杀皇帝就可以了。
老皇帝已经死了,他没有办法取了他那昏君的项上人头,那就手刃了萧辰则,父债子偿,也算是为父亲报仇雪恨了。
“不行,流年,我只能送你到城外,如果我走了,那祝家的罪名假的也成真的了,我是罪臣之女,不能从宫里逃走的。”
“如果我要走,早就走了,紫禁城的墙再高也拦不住我。”
“另外,你不能杀死皇上,他是明君,跟先皇不一样,在背后谋害祝家的人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祝锦润一本正经的跟他说,只希望这个弟弟能平安无事。
她不希望萧辰则死掉,祝家蒙受冤屈,满门抄斩,当时萧辰则只是太子,他不知此事的。
先皇一意孤行,下旨屠杀祝家满门,丝毫不顾及百姓的看法和朝臣的劝谏。
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然而她在宫中两年,什么都打探不到。
现在终于接近了皇上和太后,这两位最有权势的人,也许距离真相很近很近了。
“姐姐!”
祝流年抓着她的手腕,不撒手,一双狭长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
势必要杀了萧辰则,如此姐姐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皇宫那样的地方,除了勾心斗角就是尔虞我诈,姐姐在宫中的日子比他辛苦百倍万倍。
今日得以相见,他看着眼前的姐姐,虽说长高了些,但却比曾经更瘦了。
在宫中受的苦,肉眼可见。
“好了,我知晓你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你且放心离开。”
“切记,不能莽撞行事。”
祝锦润看着眼前的弟弟,他的眼睛里全是仇恨,只是一个稚气的孩童,他才十四岁,怎么会张口闭口就要杀了萧辰则。
她怀疑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挑唆,但她没有证据,只能暂时稳住流年,让他不要对皇上下手。
究竟是什么人被背后指使流年,告诉他杀了萧辰则也算是为祝家报仇,而不是找出当年陷害祝家的真凶。
先皇在世的时候,批阅过的奏折都已经烧毁了,她夜里去翻阅藏书阁,一无所获。
如果能知晓是何人上书给先皇,污蔑祝家叛国的,就能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真凶是何人。
只是祝家被满门抄斩,父亲和母亲自杀的时候,她还太小了,她根本来不及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家里的婆婆已经带着她和弟弟跑了出去。
官兵围住了整个祝家,她和流年还有婆婆刚跑出去几百米就被抓了回来。
没有人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她在牢狱中听到官兵的闲谈,才知道父亲通敌叛国。
这根本不可能,父亲是怎样的人,天地下的人都背叛了皇帝,他也不可能背叛,忠君报国,是他一生的追求和信仰。
为了庆朝的安定,一个状元郎自荐到徐州这样偏僻的地方当一个小小的刺史,守护边城的安宁,他的忠臣,是世世代代难得的贤良之臣。
祝流年此刻早被人洗过脑了,将祝家被满门抄斩的事情都怨到刚登基不久的皇上身上,哪儿还听得进去祝锦润说的话,只当她是女人家,心肠软的很。
敷衍的说道。
“我知道了,姐姐。”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竹哨,递到祝锦润手中。
“如果你遇到了危险,就吹响这个竹哨,我会来救你的。”
祝锦润摊开手,看到上面刻着梅花花纹的竹哨,尾端还有一个小小的润字,激动的说道。
“是父亲送给我们的生辰礼物,你竟然将它放在了身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