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我会先将膝盖施针止痛的手法教予杏儿,待她学成,月姨便无需再求助旁人。”
“现在,先让我看看你的腿。”
……
马车内,左倾颜望向帘子外,凝视天边皎洁的明月出神。
“她的话,你信?”祁烬清冷的声音传入耳际。
若她信了闵月,就意味着她也怀疑蒋嬷嬷有问题。
“信。”左倾颜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是蒋嬷嬷对母亲忠心耿耿……”他也觉得闵月神情不似作假,可是,他心里更愿意相信从小陪着他长大的蒋嬷嬷。
左倾颜回眸,见他剑眉微蹙,似有纠结。
忽然一笑,清亮的眸子仿佛一束刺目寒光,直直逼入他的内心。
“你不愿相信的,是你父皇为了得到我母亲那种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祁烬心口轻颤,一双星目微微眯起,“你是这么想我的?”
“若我猜错了,你可以否认。”而不是反问。
祁烬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所以,这才是你今晚不愿让我跟来的真正原因。”
想起她不久前才进宫见过母妃,“当年的事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是母妃亲口告诉你的?”
“是。”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不仅仅是大哥和二哥,他还趁母亲外出寻找二哥,侯府上下乱作一团的时候,对襁褓中的我下毒。”
祁烬瞳孔骤缩,袖中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左倾颜似无所觉,“我本不想这么快让你知道。可我又想,你说你想娶我,那便让你提前知道娶我意味着什么也好。”
“或许再仔细掂量掂量,你便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又或许上辈子,你就曾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她的声音分明轻如鸦羽,却在祁烬心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祁烬半晌没有说话。
他凝着她状似轻松的表情,淬满寒霜的眸子冷如凛冬。
马车内久久沉默,唯有马蹄踢踏踢踏的声音,回荡在夜晚渺无人烟的城南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