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那东西并非噬魂钉。”
几乎是在一瞬间,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
笛吹雪有点难以置信,仅那片刻之间的诧异,左倾颜就看出他认得这枚白玉钥匙?
他脸上露出三分笑意,“左大小姐莫不是有什么读心术吧?”
左倾颜回答却十分认真,“不,因为这东西,本就是我母亲故意打进月姨体内,想逼着她前往北境药王谷寻医,将这封求援密信,交到笛谷主手中。”
她从袖中取出那张泛黄的纸卷,递到他跟前。
笛吹雪抬手接过,扫了一眼,瞳孔瞬缩。
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将纸卷还给左倾颜,轻叹,“原来,我父亲念叨的旧人,是慕将军。”
“我父亲书房里收藏的画卷中,其中一幅画所绘的就是这把钥匙。”
笛吹雪沉吟,“我父亲平日无事时,总喜欢一个人躲在画室之中,有几次,我见他对着这幅画感叹,斯人已去,旧物焉存。”
“我曾问过他所叹何人,他说此物是他送给一位已逝故人的信物,日后如有人拿着这东西到药王谷求助,定要倾力相助。”
“今日看见这纸卷,我才明白父亲话中所指何人,可惜了。”
可惜,这求援的纸卷藏在闵月膝盖中,在慕将军去世多年后才得见天日,为时晚矣。
“虽不知当年慕将军到底碰上什么难事,可若这张纸卷能及时送到父亲手里,药王谷定会竭尽所能施以援手。”
左倾颜眸色沉沉,没有接话。
以慕家在北境的地位,与药王谷谷主有深交不足为奇。
当年他们兄妹三人接连被害,母亲竟还曾想要求助笛谷主。
却没想到天意弄人,月姨是个执拗的性子,她怨恨母亲不肯信她,更知道笛谷主是母亲的故人,所以宁可一辈子伤残,也不愿回北境药王谷治腿。
母亲定是等不到笛谷主的回音,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假死入宫,让慕青永远成为一抔黄土......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左大小姐节哀。
“我能不能知道,笛大哥为何这么帮我。”她看着他温润如玉的眉眼,又道,“若不是实话,可不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