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咯回村咯!”
“赶紧的,大家也别做什么午饭了,都到大山家去集合!”
“张阿婆,我叫两个人去,把你们家那口子也给抬过来凑凑热闹!”
“那哪儿行啊,族老这可使不得,我们家那口子就让他在家里待着吧,反正我会给他带吃的回去,就不让他来这里搅和了!”
“大宝二宝三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张阿婆家把张老全接过来!”
……
三山村里,一片热闹。
在族老他们赶回来之后,便直接在村口召集起了村民,然后大家一边往自家屋里放东西一边又拿着东西往江大牛他们家的新屋子赶去。
当然,村民们手里提着的倒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有养了鸡昨天没卖完的,今天就索性咬咬牙提了一只鸡,权当是答谢江大牛他们家这段时间对村里的照顾了。
有家里只剩下母鸡还得留着下蛋的人家,就抓了几只孵出来的小鸡仔,放在自家编的竹笼里提着往江大牛他们家去。
还有些人家,没有大鸡也没有小鸡,索性就不抓鸡了,直接从屋里床下的土坑里面翻出了钱罐子,然后从里面摸出了几串儿铜钱,掂量了一下,觉得铜钱串儿多了的,就放回一两串,觉得铜钱不压手的,就又多拿上一两串儿,再从家里带上两把咸菜干,就跟邻里闲聊着往江大牛他们家去了。
至于拿不出鸡鸭又拿不出铜钱儿的人家?
那在三山村根本就不存在啊!
这里可是三山村哎!
别说江大牛他们家开始的菌子生意了,这段时间每天每户人家都能挣上百十来文,多的还能挣个两三百文,后来江大牛他们家又收灯笼草,哪怕族老控制了每家每户上山打的灯笼草数量,那这一个月下来一家也攒了两三百文呐!
更别说江大牛他们家还有茶叶蛋的生意,这鸡蛋一天卖几十上百个,总不至于逮着一家的母鸡下蛋吧?
这一个月下来,凡是养了母鸡的人家,多少都赚了百十来文。
要说村子里少数跟江大牛他们家生意没啥多大牵连的,恐怕就数江木匠和张寡妇家了。
不过江木匠是因为忙着做木工,所以没啥时间上山去采菌子打灯笼草,但是这不代表他家那婆娘不带着孩子上山去捞钱啊。
真要数没去怎么捡菌子打灯笼草的,恐怕就只有张寡妇家了。
因为上次张婆婆中暑晕倒的事儿,张寡妇是怎么说都不允许老人上山去打灯笼草了,起早去捡菌子那更不可能。
张婆婆也不想再让儿媳妇担忧,主要是她想到那天自己差点儿就死了,留下一个小的跟一个瘫在床上的老的,真要这样,让人家一个媳妇儿怎么办哦。
所以张婆婆暗暗决定,在把老头子送走之前,她还是得多听听儿媳妇儿的。
以后等老头子走了,芸娘也长大了,她再上山去捡菌子打灯笼草也不是不行啊。
反正大牛说了,只要村里人别大肆砍伐山上的树木,也少去没事儿烧野草沤肥,这山上的菌子和灯笼草,每年都会长出来的。
张婆婆觉得自己等得起。
但是吧,虽说张寡妇家跟江大牛他们家没有多少菌子和灯笼草的往来,可是江大牛他们家每天都会去张寡妇家买豆腐啊。
而且因为村子里的人都富余起来了,这家家户户吧都得买点肉,而豆腐跟肉又是两种好东西,村里那些舍不得多买肉的,就买半斤一斤的回来,再从张寡妇家拿两块豆腐,回去无论是炒在一起还是炖在一起,家里大人孩子都爱吃,保管那盆和盘子都不用怎么洗。
所以,今儿个聚集到江大牛他们家的村里人,别看有些人手上没拿啥东西,可是当他们走到负责登记贺礼的吕秀才面前之时,却是抖了抖手里的袖笼子,从里面掏出了两串儿三串儿甚至是四串儿的铜钱。
这个一串儿串儿的铜钱,自然就是江大牛带给村民们的习惯了。
十个串一串儿,用的时候也方便,还不担心丢。
这倒是让吕秀才感到惊讶无比。
“江老七家,入贺礼五十文!”
“张氏家,入贺礼五十文!”
“王老五家,入贺礼五十文。”
“树根家,入贺礼四十文。”
“土根家,入贺礼三十文,加一公一母一对小鸡仔。”
……
碍于村里人的热情,吕秀才每登记一个人吧,还得扯着嗓子喊一声。
如此一来,那些入了贺礼的村民们,一个个都是昂首挺胸的朝着江大牛他们家的新房子走去。
而那些排队在后面的,一听到前面的人家都是三十五十文的贺礼钱,再一看自己怀里揣着的两串儿铜板,细想一番之后,只觉得老脸有些发红,急忙把位置让了出来,匆匆往家里跑去。
这大牛让他们家一个月挣了二三两银子,人家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