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谁可以不尊重白郎中的话,那就属这位姚家村族老了。
一来当初的确是这位族老救了白郎中,二来嘛,他年纪大啊。
平日里仗着辈分在姚家村威严惯了,要让他对一个外姓人有多少尊重,这不是为难人姚家村族老么?
“白郎中,不可能让你们带回去。”而听见姚先文的话语,江鼎成也是端正了几分脸色,盯着姚先文说道:“事情来的巧,还没有告诉你们,白郎中的户籍已经落到我们三山村了,从今以后白郎中就是三山村的人,跟你们姚家村没有什么关系……”
“江鼎成你他娘的少放屁!”不等江鼎成一番话说完,姚长贵便忍不住骂出声来,想到自己上一次来得到的待遇,纵然姚长贵知道自己应该礼貌一些,可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那股怒火。
“姚长贵你他娘的说啥呢?”
“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打?”
“姚长贵我入你娘!”
然而姚长贵是过了嘴瘾了,但是他忘记这里是三山村,更忘记了族老家有五个宝。
四宝和五宝还没有成家,在村子里没有成家的男人都会被当做晚辈,此刻倒是不好多说些什么。
但是大宝二宝三宝不一样啊,这三个宝都是已经成了家有孩子的,此刻哪里能允许别人骂他们的爹?
“江大宝你他娘的骂谁呢?”
“江二宝你个憨逼!”
“江三宝我入你娘!”
……
而三个宝骂出来的脏话,也是激起了姚长贵三个儿子的怒火,由大儿子姚天来带头,二儿子姚天宝跟随,小儿子姚天福补上,三个天顿时就跟三个宝吵了起来。
这样的骂仗是最不容易控制的,很快便由江鼎成和姚长贵的儿子间的对骂,演变成了两个村子的骂仗。
顷刻之间,两边的壮汉们都是挤到了前面,指着对方口吐芬芳起来。
“你们三山村不要欺人太甚!”
“快把白郎中还给我们!”
“草,今儿个要是不还人,我们就跟你们三山村拼了!”
……
“你们姚家村的都是一群瓜皮吗?没听见咱们族老刚才说的啊,白郎中已经是我们三山村的人了!”
“少跟这群脑袋里装粪的家伙废话,他们是听不进去人话的,就得打一顿才能老实起来!”
“今天可是大山家办上梁酒的大喜日子,我们三山村的人向来团结,难不成还能让外村人给欺负了?”
……
因为这群人都是糙汉子,所以也不会在意什么口水之类的,一时间唾沫横飞,口水四溅,吓得江大牛赶忙拉着自家老爹和白郎中往一侧躲去。
这年头也没个什么疫苗之类的,万一被谁的口水给传染上了什么疾病,那不铁定玩儿完了吗?
而这边两个村子上百号人的吵闹对骂,也是终于吵醒了酒足饭饱之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县令大人,当然也是令白郎中喝进肚子里的一斤酒清醒了大半。
“好了好了!都给我住嘴!”
最终还是江鼎成先大吼起来,得益于几个儿子的‘孝顺’,江鼎成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这嗓门儿上的功夫一直没有落下,此刻一声吼顿时便让三山村的村民们都是安静了下来。
“你们都给我闭嘴!”
而姚先文也是大吼一声,让姚家村的村民们安静下来,冷眼看向了江鼎成。
至于江大宝他们,因为刚才的骂仗,彼此已经跟某个姚家村的村民们眼神对上了。
当然不是那种有好感的对上,而是充满了敌意,心里都在估摸着待会儿要是打起来,第一个就得跟对方招呼过去一拳,不然压不下心里那口恶气。
“先文老哥,我也不骗你,白郎中的户籍的确已经落到我们三山村来了。”
等双方的村民们都安静下来之后,江鼎成心平气和的说道,只是扫向姚天福几个晚辈的目光带着些不满。
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又是三山村的族老,江鼎成何时被人骂过自家老娘?
今天竟然被几个姚家村的晚辈张口一句娘闭口一句娘的骂了几十上百句,要不是县令大人还在这里,江鼎成早就招呼上五个宝他们动手了。
“哼,你说白三元的户籍落到你们三山村了,凭证呢?”
而姚先文也不打算接受江鼎成的解释,此刻说话间伸手一摊,示意江鼎成拿出朝廷开具的户籍文书。
“这……”
江鼎成忍不住犯了难,其实白郎中的户籍一事,还是刚才江大牛灵机一动给敲定下来的,人县令大人压根儿就没有开具什么文书,他现在拿什么给姚家村的人看?
“姚族老!”
看见族老为难,江大牛顿时站了出来,瞪着姚家村的一群人说道:
“文书什么的,没必要给你们看,但是如果你们不相信,那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