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族老的这个决定,村里人自然没有意见,纷纷举双手赞成。
毕竟相比于那百十文的开销来说,他们的安全更重要,这可还等着挣大钱呢!
大事儿上面谁都拎得清。
第二天,三山村是被村子外面的吵闹声给唤醒的,吵架的人是田家村和姚家村的村民。
“田家村的,你们还好意思来做生意呢?听说这一次冲击三山村的那群流民,可是从你们田家村旁边的老鸦洞跑出来的,该不会是你们田家村一直帮他们遮掩?”
“对啊,那么多流民,要是在咱们村子附近,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偏偏田家村还真的不知道,直让那群流民冲击三山村,打伤了村子里不少人,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三山村的族老,我们如今三瓦山的里正!”
“听说那几波流民里头,有不少都姓田,你们说是不是这田氏族人占了份儿?哎,这么一说的话,也就可以理解那群流民为啥不去抢田家村的粮食,非要跑那么远来抢三山村的粮食了啊!”
“姚家村的你们少放屁!那群流民是从边关跑进来的,跟我们田家村有什么关系?我们还纳闷儿呢,他们怎么就躲在老鸦洞了,别信口雌黄诬陷我们!”
“对!老鸦洞那个地方,我们田家村的人已经有十几年没过去了,就连村子里的田地都没在那边,当然不知道那些流民藏在老鸦洞里面,你们姚家村想给我们村子泼粪水,没门儿!”
“我听说就连白郎中那么个大好人都被你们姚家村的给气走了,搬到了三山村,你们姚家村也不是一群什么好东西,在这里说起流民的事儿,是想把我们挤走吧?我们田家村偏不如你们姚家村的意!”
……
流民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天,但这里消息传递落后,昨天两个村子里的人才在县城里听见了确切的消息。
姚家村后怕不已,冷静下来过后就想把田家村挤走,毕竟那三千士兵是固定的,他们每天要吃要用的东西也差不多,少一个田家村的人他们村就能多挣几个铜板儿。
田家村的人也是那个怕啊,因为那波流民之前竟然就藏在他们村附近的老鸦洞,偏偏那些流民也没有对他们村出手,而是选择了更远一些的三山村,是个人都会怀疑他们田家村跟那些流民存在着某些关系。
所以他们不能让啊,一旦让步,那就真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彻底说不清楚了!
两个村子里的人各怀心思,一方是想多挣些钱,一方则是想维护自己的清白,是各不相让,吵着吵着就要在三山村外面打起来。
“铛!铛!铛!”
所幸在这个时候,江五宝敲着锣鼓走出了村子,在他身后还跟着族老江鼎成他们。
原本族老还打算去祭祖的,但是事儿太忙,愣是没让他完成这个心愿。
以至于此刻族老虽然伤势稳定了不少,可那张脸却有些发黑,一副谁都欠了他八百两的样子。
“闹什么?你们在闹什么?啊?”
要是换做之前,姚家村的村长姚长贵和族老姚先文和田家村的村长田富贵,肯定是不会怎么搭理江鼎成的。
但是现在,当族老那带火的声音响起来以后,两个村子里的村民都是纷纷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看向江鼎成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敬畏和羡慕。
无他,这江鼎成可是变成了三瓦山附近十里之地的里正啊,在衙门官册上登记了名字的!
要是换做一些偏远点儿的村子,里正甚至拥有对治下一些村民的生杀大权,可想而知里正有多么令这群乡下泥腿子敬畏。
当然,三瓦山离县城不远,江鼎成的权利还没有大到可以判人生死的地步。
不过江鼎成也不是那种看不起泥腿子的性格,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就是一个泥腿子。
所以在姚家村和田家村的村民们都冷静下来以后,江鼎成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只是走到了两村人前方,背着手,大声说道: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要是想去前头做生意,那就不能在我面前吵架,当然,更不允许你们打架!”
“谁要是敢聚众闹事,引起那些士兵的戒备,我就不会再允许他去矿山做生意!”
说完了这些,江鼎成的目光从两个村子村民间掠过,看见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做的吃食,少部分则是准备了鞋子和衣服,还有一些人竟是准备了野果子,端的是花样复杂种类齐全。
“另外,之前我也跟你们两个村子的村长说定了,你们要去前头做生意可以,但是得保证自家做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否则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三山村不会担责!”
正腆着脸走过来的姚长贵和田富贵听见这话都是脚步一顿,两者脸上的表情有一些僵硬,但却很快又换成了一张笑脸。
“江里正的交代我们可都记在心底着呢,请江里正放心,我们姚家村的东西虽然说不上多好,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