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一样,抱着胳膊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望她。
“进来吧,再受伤我可不负责包扎。”
她停顿下,揣摩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已经被上了药,包扎好了。
是他上的药?
闫束立马回过神,怎么能对一个禽兽心生改观?
他刚刚可是把她!
“我数到三,否则你今晚在外面睡。”石聿风的大手搭在玻璃门上。
他不苟言笑的眸子和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闫束现如今是图有虚张声势,脑袋里的逃跑计划还不够完善。
她挪动着脚进来,石聿风迅速裹住她拿着水果刀的手腕,她疼的吃痛。
只闷闷一声,刀掉在木质地板上。
“别试图逃跑,在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想都不要想。”男人把水果刀拿起,猛地对着她戳下去。
“啊!”
闫束下意识闭上眼睛,双肩耸高。
但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闫束睁开眼睛,水果刀银色的光芒折射在她脖颈处的侧方,刀尖嵌进壁布墙里,纹丝不动。
但凡再稍稍离近一些,必定会割破皮。
石聿风的眼眸里平淡到掀不起什么波澜。虽然直勾勾地盯着她被惊吓到的双眸,但再无其他动作。
闫束看不清他眼中的城府,唯有一点她能确凿。
便就是在他的雷区蹦迪过后,脚底板扎到刺了。
石聿风这浑身迸射出来的寒意,令人止不住的觉着腰间冒着汩汩森凉。
“疼。”
闫束知道硬碰硬是不可取了,索性软下声音求饶。
石聿风顿了顿,敛了神色放开她。
“快去洗澡,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她时刻保持警惕,握着刚刚被他攥疼了的手腕,快步从他身旁略过,进了浴室反锁门。
再出来时,大床被铺的展展的,看不到一丁点“凌乱作案”后的痕迹,甚至床头还多出来一只毛绒兔子。
而床下,是打好了地铺,伴着席席台灯光芒看文件的男人。
他罕见的带着银丝边框眼镜,淡淡瞥闫束一眼,声音不冷不热:“过来把合约签了。合约生效后,你以后都要跟我住一间房。”
“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你睡一张床。”
“......”那她还真是谢谢他了。
搞得好像他多委屈似的。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啊!
“喔。”闫束心里边吐槽,嘴上是一个字都没敢顶。
经过刚刚的试探,眼前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眼下还是装乖点比较好。
夜里,不知是几点,许是换了床换了房间的缘故,闫束睡不着。再加上刚刚险些被石聿风“反杀”,现在悬着的心都还没法安安稳稳的放下。
圆噜噜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甚至把水晶灯上有多少颗水晶都反复数了好几遍,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你好吵。”床下的男人发表不满。
“......那个,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闫束试图缓和关系。
否则她万一睡着,他把她抹脖子了怎么办?
“我不是好奇你叫什么。只是按照合约条例,我现在的身份是假扮你的夫人,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先生吧?”闫束生怕他误会什么,追加的解释了句。
话音落下,寂静到只能听到玻璃门外的海浪声。
她瞥了眼床边,眉眼古灵精怪地眨巴眨巴着。
怎么没声儿了?难道是睡着了?
就当闫束自找没趣准备阖眼属羊的时候,男人的声音徐徐而来。
“我姓石,石聿风。”
她突然脑海里飘过一段魔性的说唱——
“我姓石,无论何时与你相识我都值,我姓石,执笔写词犹如骏马在奔驰......”
闫束差点忍俊不禁的喷笑出来。
她真是奇怪,刚刚还觉着石聿风可怕呢,现在居然能这么轻松的和他聊起天来,奇妙的氛围。
完了,好像更睡不着了。
“咳咳,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石聿风古怪的蹙起眉心,她这是明知故问?
但鬼使神差的,他居然配合起来了。
“你叫什么?”
“我姓闫。”
他勾唇,“颜如玉的颜?”
“不,”闫束强忍着快要咧到耳根子边的笑意,“阎王爷的阎。”
“......”
就知道她憋不出什么好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