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聿风周身犹如掀起狂风,眼底里的温柔之色被吹刮到不知去了何处。
“是你爬在我的身上,是你央求我帮你降温,更是你主动献身,”他步步逼近她,甚至还动了几分怒气,“现在你跟我说,我自负?”
“我那是......”闫束没能反驳成功。
只因男人粗粝的大掌捂着她的唇,眼里是不容被打断地骤冷。
“这跟下药不下药没关系。你既然缠上我了,就不能撒手。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合约上面的条例,是你对我绝对不能不服从。”
石聿风突然轻笑一声,眼神在她慌乱无措下,定格在她潋滟的杏眸上。
四目相对,便知谁是站在高处的领略者。
“鉴于你刚刚的优秀表现,我破例跟你说说,薄琳是什么人。”
闫束身子一僵,知道这是他在给台阶。
她敛了敛跋扈的性子,唇线抿成一字,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明。
“她是时家派来抓你的特务,目的就是跟你交好,立悲惨人设讨你同情,然后在靠岸之时,将你五花大绑地再送回时家。”
石聿风的指尖绕着闫束耳鬓的几缕碎发,语气漫不经心,慢条斯理。
好似这是件多么不值得一提的枯燥剧本。
都没心思剖析其中的细节部分。
闫束微微颦眉,满眼的不相信,“她要真是特务,早就把我弄死了,何必还要等到景元来救我之前都没有动手?石聿风,你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
石聿风松开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姿态肆意地靠着靠背,眼眸带笑。
“我的几个宝贝在地下走廊饿了三四天没进食,单单一人怎么分的过来?”
“哦,对了,”他若有所思的拉长尾音,“我还抓了几个跟时家人有合作的小商小户,应该能勉强喂饱。你既然这么好奇,我带你去看看?”
闫束没来由地咽了咽口水。
从石聿风邪狞诡谲的笑容里,看不出来他在说笑。
难道......薄琳和那几个在暗中搞不正经勾当的人,真被拖去了地下走廊?那石聿风这种行为,不就是触犯了律法吗?
怎么能私底下做这样的事。
就在闫束胡思乱想的时候,石聿风冷冷的嗓音又传来。
“让我猜猜看,你在想我动用私刑,会不会触犯律法?”
她心底一惊,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
他有读心术吧?怎么猜的这么准!
石聿风坐正,周围暗流涌动的气息好似因他自带的压迫,在此刻变的格外诡异。
“你放心,谁被抓进去,我都不会。”
“谁担心你了......”闫束小声咕哝,“我......”
石聿风的眸色如同被黑暗中的雾茫沾染,“回去吧,这件事别再提了。”
男人下了逐客令,她也不好再继续多待。
从船长室里出来后,闫束转身回眸看了眼——
通透的玻璃都被窗帘遮挡,应该是石聿风要休息了,才拉上的。
他说薄琳和那几个小商户被拉去了地下走廊,喂了野犬,没了命。
闫束怎么想,怎么觉着不真实。
石聿风怎么会杀人呢?
他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行事作风亦正亦邪,但本质上感觉不会做那么冷血又离谱的事。他会这么做,背后肯定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夫人,夫人?”
闫束意识回笼,正睛看着眼前的夏夏。
“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跟着她一起下了舷梯。
到了套房里,闫束没忍住问起来,“夏夏,石聿风平时都在做什么?感觉他很忙的样子,平日里也不见他在娱乐场地现身。”
夏夏:“您所在的整片卡尔卡海域的船只运输,都是先生所管辖的。所以平日里先生要处理很多公务文件,还要保持游轮航海的正常运作,不经常见面也是很正常的。夫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
她摇了摇头,澄笑道:“就是挺好奇他每天都在做什么。”
“先生得空了会来看您的,您休息会儿,晚餐时间我再来叫您。”
正当她要走的时候,闫束又急忙喊住。
“游轮还有多久能靠岸?”
“还有三天的时间。”
夏夏离开后,闫束便去了玻璃门外的露天观赏台,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能看到几只海豚嬉水,浮下海面又踊跃露面于眼前,好不欢乐。
她不免有些羡慕。
当动物多好啊,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
这样她就能飞上甲板,好好观察石聿风都在干什么了。
闫束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拍拍小脸蛋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