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束听话的上了舞台,站在钢琴凳旁边睨他。
是因密闭无人的空间所影响吗?还是因为他在她面前,这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居然有点想探究他的心底,到底饲养了一头怎样的猛兽。
“不是邀请我来看歌舞剧么,你怎么自己表演上了?”
石聿风擅自拉起闫束的小手,微微贪恋的紧握一分又松开,语气淡淡的。
“后台有戏服,换上。”
闫束略一迟疑,半带笑意道:“石先生,你的某种癖好又开始涌动了?”
他口味一向古怪,从答应签那份合约开始,她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听到现在这个要求,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是她有点纳闷,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有必要再演戏?演给谁看呢?
“给你五分钟,”石聿风噙着坏笑,“五分钟过后还没换好的话,我进去帮你。”
闫束耳后一片红,“不、不用!你别进来啊,我很快的。”
她头都不回地冲进后台更衣室,像个逃窜的小兔子。
他面上微露喜色,眼尾弯起转瞬即逝的弧度。
但没过多久,纯澈的瞳眸中便染起迷雾,扬起的唇角归于冷漠。
还有两天,游轮就要靠岸了。
闫束穿好戏服,戴上假发,站在落地镜前看着自己。
这不就是帕罗敏的戏服吗?
那个一心一意只爱一人的帕罗敏,那个被心爱之人捅死的帕罗敏......
她的双眸中呈现着微微意外后的迷茫,石聿风为什么会让她穿这身戏服?
是要她在舞台上演绎剧中人的一生供他享乐,还是只是单纯想看她出糗?
“好了没?”男人催促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寡淡,清冷,不带任何感情。
闫束收拾好情绪打开门,惊诧的发现石聿风身上居然穿着拉菲尔的戏服。
尤其是他腰间别着的佩剑,没有剑鞘,在隐隐光束下闪着银光。
“磨磨蹭蹭。”
他拉着她重新回到舞台上,脚步声踩在地板上,周遭仿佛都能听到回音。
走到中央,石聿风倏然单膝跪地,深情款款地望着闫束。
“帕罗敏,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