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才还一脸冷漠的顾伟峰在听到贺锦澜自报家门之后,他突然变得情绪十分激动,简直目眦欲裂。
只见他的双手攥紧了门框,好像在拼命压抑心底的愤怒。
“贺锦澜。”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然后突然一拳向贺锦澜的面门砸来。
贺锦澜手里还提着一只烧鸡和两斤水果。
他不方便出手。
但是他却闪躲得非常之快。
无论顾伟峰如何出拳,踢腿。
贺锦澜都能迅速躲开。
而且他竟然还有余力向顾伟峰发问:“你干什么啊?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还装蒜!”
顾伟峰好像彻底被贺锦澜给激怒了。
他的出拳速度变得更快。
花暖暖眼见着贺锦澜要吃亏了。
于是她赶紧出手,开始替贺锦澜格挡顾伟峰的攻势。
贺锦澜在一旁高声询问:“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你了?你好歹也给我个痛快话,让我死而瞑目啊!”
顾伟峰好像觉得和一个女人打架挺跌份的,于是他停止了攻击。
“你记不记得一个礼拜之前你见过一个倒地的老太太?”
贺锦澜很快接口。
“我当然记得啊。她好像犯了什么病,意识已经模糊了。我不敢碰她,于是就去军医院找大夫去了。结果等我们回到那个地方,老人家已经不在了。为此,军医还责怪了我一番,说我在耍他们。他们一天都很忙的,没时间和我玩游戏。你怎么也知道这件事情呢?”
顾伟峰的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
“那个老太太就是我妈。其实她只是哮喘犯了。在她的上衣口袋里面就有药,你只要翻翻她的身上就能找到药,然后救她的命。但是你却去医院找什么军医。等有好心人也发现她,把她送进了医院,她早就死了。你说我应不应该恨你?”
贺锦澜愣怔了一下。
“我还以为她自己苏醒之后走掉了。我真的没想到她竟然会死。”
花暖暖也听懂顾伟峰的话了。
她站在了贺锦澜的前面,然后对顾伟峰说:“锦澜又不懂得什么哮喘。有些人得的病就是不能移动。你不能因为锦澜实施的抢救措施和你想的不一样就将他恨之入骨啊!他也不想让你母亲去世的。”
顾伟峰冷笑了一下。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也不想原谅他。至于你们还想见我爸爸问什么事情,更是想都不要想。他只会比我更恨你。你们滚吧。”
顾伟峰说完之后就要回去。
贺锦澜急忙拉着花暖暖的手,比顾伟峰先进了院子。
“顾伯父,请问你在吗?”
花暖暖有些局促:“我们这样贸然进来不太好吧?”
贺锦澜叹了口气。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我觉得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能先找顾伟峰的爸爸说话了。他或许比顾伟峰能更好交流。”
一个身材瘦削,但是身穿中山装的男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你是谁啊?”
顾伟峰这时候也进入了院子。
他气愤难当地说:“爸,他就是害死我妈的凶手!”
贺锦澜无奈地说:“我刚才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只是救人的方法不对,我并没有见死不救啊。你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视我为仇敌,是不是太荒谬了?”
顾民挥了挥手,示意顾伟峰不要说话了。
“你妈的病就是在短时间得不到药物治疗就会死亡的,这怪不得别人。”
花暖暖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看来贺锦澜这一招还是有效的。
顾伟峰的爸爸果然比他讲道理。
于是她上前一步。
“顾伯父,我们今天来也是想给伯母上炷香。”
顾民让开了位置。
“你们进来吧。”
顾伟峰家的客厅已经被装饰成灵堂的样子。
顾伟峰妈妈的黑白照片被摆在香案的正中间。
在相框周围还缠着一圈黑布。
贺锦澜和花暖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然后一人拿了三炷香,十分恭敬地给顾伟峰的妈妈上了香。
“顾伯母,都怪我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如果我当时知道药就在你身上的话就好了。你肯定不会死。顾伟峰恨我也是应该的。如果你也不原谅我的话,就我让不得好死。”
花暖暖急忙捂住了贺锦澜的嘴。
“你瞎说什么呢。你不知道在死者灵堂里赌咒发誓不吉利吗?”
花暖暖虽然是现代人,但是她依旧觉得死者为大,不可以胡言乱语。
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顾伟峰的声音冷冷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