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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2 / 2)

意郎君的。”

“女儿不敢,长姐不在,我应该在家好好侍奉母亲才是。”

不管是真心还是客套话,郑芳芷低眉顺眼的模样,有一瞬间让郑夫人想到了早间拿捏过的许抱月,抬眼再瞧见了迎面走来的人。

可不正是许家姐弟?

他们三人还穿着流放的囚衣,左一个洞,右一个洞的,磕碜得不得了,她面上的笑更是灿烂。

“芳芷,等会儿去市集,多买匹布回来,你也做身衣裳。”

“多谢母亲。”

……

母女俩又亲亲热热挽着手,说着话回家去。

此时此刻,许抱月正蹲在路边薅草,带领许平安一块。

她认认真真教他如何辨认马齿苋,“你瞧瞧,它的叶子和马儿牙齿是差不多。焯了水,再将蒜切得碎碎的,淋上酱油和醋,一起凉拌,啧……春夏吃来,最是爽口开胃。”

许平安被她描述得直吞口水,又问道:“我看院子也有,为什么要来这找?”

“唉——”

许抱月手上沾着灰,也不妨碍拍拍“小鹅子”的肩头,故作深沉道,“你可晓得,路边的果子挂满枝头,必定是酸涩难以下咽的。这野菜,或许是当地的牧民不爱吃。再说了,院子里的还能跑了不成?”

“二姐说的有理。”

许平安心虚低下头去,再偷偷瞥一眼认认真真找寻野草的姐姐,更是羞愧难安。

这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呢?

方才,他吞了话没好说出来——这里人来人往的,大家看他们的眼神也是怪怪的。许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可自幼的君子教养,还是让他面皮发烫。

可与腹中饥饿相比,那些虚空的礼仪又算什么呢?

许平安一边学着如何将麻麻菜择了出来,一边思索着往后该如何过活。

*

薅完野菜,再见着行走的金子——郑夫人,许抱月与她互相见礼,挤眉弄眼后,心情更好,轻哼着小调往河边去。

她刚找了位置,还没开始清洗,旁边一个妇人倒先拉了许蘅若说话,“从前,我听说严阁老家是相中了你的。可惜那时你在守孝,郑夫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听的消息,当即让人牵线,一来二去,便成了。唉……可惜了……”

时过境迁,又是婚姻大事,十八线配角夫人她在可惜什么?

吃瓜群众许抱月一脸惊讶,而她还在继续:

“唉,我还舍去脸面和你母亲提过,可惜她一贯矜持,不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唉,实在是可惜了……”

眼瞅着女主的面色渐如远山,还是座大冰山,许抱月揪着那把子青菜,只差塞那夫人口中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原著作者写小说时,能不能带点脑子啊,这些官家夫人说话做事都不讲究基本礼仪吗?

便是绝世甜宠文,十八线配角的塑造就不能用点心吗?

方才在家里就见识过了女主的不留情面,许抱月连忙轻咳一声,义正词严道:“伯母惯是会和我们说笑的。不说那时长姐是在给祖父守孝了,便是能议亲了,这姻缘天注定,想来婚星还未动。”

说罢,她还十分“姐妹情深”,含情脉脉望了眼许蘅若,“长姐,你说是不是?”

——大姐,我在给你挽尊呢。而且,事关许家往后的颜面和地位,你可以低情商,但不能没脑子。

“唉……”

随着当事人轻轻一叹,许抱月和许平安不约而同,高声喊了她,“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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