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风轻道:
“既然不能做针灸,那就算了。”
宋暖暖忍不住跟上前:“春带彩是什么?”
她没听过这个词,难道是和金玉同等价值的特殊材料吗?
“做针灸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林寒停在鹦鹉架旁,取了一颗葡萄喂雪衣:
“若不能做针灸,就叫柳氏来弹琵琶。”
他这样讲,是在变相逼宋暖暖做针灸。
雪衣会正经诗也会不少,立马接了一句:
“琵琶!犹抱琵琶半遮面!”
宋暖暖则是被金钱半蒙心,脑中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狂响——
郡王赏的东西,向来不是便宜货。
一对镯子,最少值三、四十两,足够她在外面过两、三年的滋润好日子!
辞职倒计时的日子里,能捞一笔是一笔!
可她刚说不适合针灸,现下该用什么理由改口呢?
她一抬眼,正对着郡王神情异样的眸子。
郡王的眉梢唇角皆有笑意,那不是普通的笑,俨然带着五分玩味的得意。
这表情宋暖暖并不陌生,是专属于上位者的自信,拿准了她会为一对镯子而折腰!
三年间,面对郡王金钱的诱饵,她的腰折了一次一次又一次,两次三次四五次。
掐指一算,共有…
算了,指头太少,不够算!
但这一刻,她莫名厌恶郡王的眼神,突生一身反骨,针灸说不做就不做:
“郡王稍候,我去请柳姐姐。”
今日姑奶奶腰杆硬,就是不想折!
这下轮到林寒懵圈了——
怎么着,钞能力不好使了吗?
难不成她不喜欢镯子吗?
她以前明明不挑,只要得赏就欢天喜地。
这是恃宠而骄的节奏吗?
回房后,宋暖暖发现了反骨的催化剂——
大姨妈!
每次大姨妈驾临,她就各种不自在,看啥都不顺眼。
没事,镯子就在那里,又不会长腿跑掉。
明天给郡王把个脉,而后就能顺理成章地做针灸、得镯子啦!
首先,她要搞清楚春带彩是什么。
见过富贵世面的云清为她解惑:
“春带彩是紫色为底,绿色点缀的翡翠,因紫为春、绿为彩而得名。
玉石行有句话,万紫丛中一点绿,此间万物皆失色,春带彩很难得,倘若水头好,一只镯子就能卖上百两!”
宋暖暖的财迷眼圆圆地瞪大,她迫不及待见到明天的太阳,小金库又能多一笔大额收入啦!
紫绿交错的翡翠手镯,到底是啥样的呢?
她脑子里一直琢磨着,直到演奏结束的柳小弦兴奋归来——
“郡王赏了我一只彩色玉镯!”
宋暖暖定睛一看,紫加绿,那不就是春带彩吗!
好家伙,郡王可了不得,都学会勤俭节约了——
一对镯子,拆开送两个女人!
话术铁定一毛一样——
春带彩的镯子,很适合你。
哼,狗男人!
反骨冒了一个头,镯子就少了一只。
罢了,不气不气不生气。
后院都是好姐妹,今世有缘才相聚,你富我富都是富,连手坑渣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