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会诊很快便结束,太医们陆续走了出来,只差庸医宋一鸣。
混账大哥死赖着不走,究竟在磨蹭什么?
宋暖暖等的不耐烦,站起身进屋去看。
起来的过程,实在太痛苦了!
跪肿的膝盖痛的钻心,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全靠侍女扶着,她才能用蜗牛的速度缓步挪动。
刚到门口,还没听两句,她的心头火就腾腾往上冒——
肥猪大哥,居然在讲她的坏话!
“总之,我家五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管怎么罚都没有用处!
在下实在没脸把她留在您的身边,索性今日把她带走,免得再惹郡王大动肝火!”
随后,宋一鸣话锋一转,开始盛赞宋蔓蔓:
“我家九妹最近住在贵府,伺候的必定很合郡王心意吧!
九妹恭顺贤良、温柔可人,比她姐姐强千百万倍!郡王既然中意她,何不给她个妾的名分…”
“等等!”林寒发觉苗头越来越不对:
“我何时中意过你的九妹?”
他一头雾水,甚至不确定这位九妹的身份,难道是那日在花园见过的姑娘吗?
可那姑娘瘦瘦小小,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如何能做妾伺候人?
“您不是把我家九妹留在府里了吗,都已经好几日了!”宋一鸣厚着脸皮,硬要赖上郡王:
“九妹刚刚及笄,正是姑娘家最好的时候,您定然舍不得放人…”
“宋一鸣,你是不是疯了!”宋暖暖忍无可忍,只想搞把AK将他射成筛子:
“你从我身上捞不到好处,就想把蔓蔓也变成小妾,哄着郡王帮你谋生药库管事的肥差!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蔓蔓在府里是侍女,和郡王半点关系都没有!”
同时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拍老板马屁的好时机,便机智地补了一句:
“郡王清正廉明,从不徇私谋利,更不会纵容小妾的家人贪赃枉法!
而且郡王是不好女色的正人君子,你塞一百个妹妹过来都没用,趁着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她偷偷瞄了瞄老板的脸色——
夸到这个份上,郡王的火气至少能消一点点吧?
不会把她打到半残,丢到庄子上嫁什么老光棍吧?
此刻辞职已不是重点,保命保财才是关键!
“你个死丫头,三年不挨打,就敢上房揭瓦了!”
宋一鸣脾气上头,就会显露衣冠禽兽本性,张牙舞爪,作势要打:
“郡王,您给我一根绳子,我把这个死丫头绑回去,狠狠教训一顿替您出气!”
他的如意算盘,是推柔弱好摆布的宋蔓蔓上位做妾,为宋家争取数之不尽的好处!
至于不听话的宋暖暖,带回家后再卖一次,少说也能捞六、七十两银子,无论怎样都不亏!
魏彬快步上前,一边阻拦凶相毕露的混账,一边命侍女将宋暖暖扶到郡王身边。
宋暖暖行动不便,踉踉跄跄倒向罗汉榻,摇摇晃晃中抓住了郡王的胳膊。
抬眼一望,只见郡王眉头深锁,鹰眸犀利无比,和他的躯体一样冰冷。
林寒把她往榻边拉了拉:“坐。”
先前小暖炉说,大哥宋一鸣是道德败坏的混蛋。
今日见其真面目,果然是斯文败类、人中渣滓!
宋暖暖刚刚闹腾翻了车,不敢再造次。
她没有坐下,膝盖再疼也坚持站着。
认错嘛,态度重于一切!
宋一鸣纵是蠢材,眼睛总没有瞎。
现实与他的预料截然相反,宋暖暖并未彻底失宠,他根本不可能把人带走!
这厮歪脑筋一转,马上腆着油腻大脸另换说辞:
“在下这个无才无德的妹妹,承蒙郡王宽厚包容,实乃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们宋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两个姑娘都入了郡王的眼…”
林寒猝然扬手,将茶盏扫落在地,以刺耳碎裂声打断此番胡言。
面无表情的他不怒自威,深邃眼眸中尽是鄙夷:
“你们宋家的姑娘,只有暖暖一个是我的人,其余不管八妹九妹,即便进府做事,也是侍女而已!
暖暖认你这个亲戚,你才有资格踏入府门,她如今不愿与你有瓜葛,你休想再次登门!”
随后,他向魏彬下令:
“告诉齐院使,不要让这个庸医再来我府上,吩咐守卫,日后他来,概不通传!”
就算被罚了跪,宋暖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郡王,真真是帅爆了!
对付不要脸的恶人,必须拿出金刚狼的霹雳手腕!
以宋一鸣的尿性,最爱把芝麻吹成西瓜,平日一定常以郡王大舅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