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地,都有疫病蔓延,这里的百姓却安然无恙,你用的药方是什么?”
此地老弱妇孺居多,死亡率应最高。
可现实完全相反,其他地方丧命的灾民,少则五、六十,多则上百人。
唯有这里,不止无人伤亡,还添了两个新生儿。
若非亲眼所见,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宋暖暖如实道:
“灾民初来时,患风寒者不在少数,连喝三日桂枝汤后,大多数已痊愈。
每日晚间,我们还会熬两大锅生姜葱白汤,让灾民驱寒暖身,至今无一人有疫病症状。”
这个时代的疫病,是危及生命的重度流感。
流感病毒的小火苗,已在第一时间被掐断,自不会有大面积扩散的疫情。
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没用发霉的赈灾米。
那葬良心的烂米,谁吃谁上吐下泻,病情原地加重三成!
视察结束,皇帝上山小坐。
淑贵妃单独乘一驾马车,并让宋暖暖上车随行。
尽管身份尊贵,可贵妃不像郡主那般盛气凌人,言行举止温厚敦和、和蔼可敬:
“你年纪虽小,可扎针的手法熟练老道,丝毫不输太医。”
“贵妃过奖了”,谦虚之余,宋暖暖还来了一波商业互夸:
“多亏您思虑周全、安排妥帖,产妇生子才能那般顺利。”
招待皇妃级别的贵客,本是郡王正妻的职责。
她作为妾室,名不正言不顺,说话都得小心翼翼,唯恐言语有失、惹祸上身。
“你诊治得当,保下众多灾民的性命,陛下十分满意”,说着,淑贵妃将左腕的玉镯摘了下来:
“我一见你就喜欢,甚是投缘,小小礼物,是我的一片心意。”
“使不得使不得!”宋暖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连忙推拒:
“赈灾之事,妾身只是略尽微薄之力,不敢邀功,更不敢收此重礼。”
后宫二把手的贵妃,怎会给一个小小妾室送礼?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淑贵妃不给她留拒绝的余地,直接拉起她的手,将白玉藕节镯戴了上去:
“长辈赐礼,不收便是不敬!”
镯子并不沉,可压在宋暖暖心头的重量,却有千金之重。
为什么?
平白无故送礼到底是为什么?
几句不咸不淡的家常话之后,淑贵妃言入正题:
“郡王的身体有所好转,该是迎娶正妻的时候了。
皇后与本宫遵从陛下之命,精挑细选了多位大家闺秀,画像过几日便会送来。
依本宫之见,郡王身体欠佳,择选正妻应重性情品行,家世倒是其次。”
宋暖暖不得不附和:“贵妃所言有理。”
淑贵妃继续语重心长道:
“倘若郡王娶了骄横跋扈的贵小姐,必定无法与他姐姐和睦共处。
两位姑奶奶脾气的主儿,三日一吵、五日一闹,把府里搅的一团糟,郡王怎能安心养病呢!”
宋暖暖更懵了——
贵妃是几个意思?
想让郡王娶个家世差的软柿子,任由疯批郡主揉搓拿捏吗?
贵族的脑回路果然奇葩,提前心疼郡王的正妻三分钟。
“如今郡王只有你一位妾室,你须得好好劝劝,让他慎重挑选正妻”,淑贵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而且,选一位温厚和善的主母,你将来的日子也会更好过。”
宋暖暖愈发糊涂——
这位贵妃,太看得起小妾了吧!
郡王选正妻的大事,小妾哪有多嘴多舌的资格?
等会儿…
贵妃的情报能力不一般呐!
竟然知道郡王府只有她一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