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修远斋才知,不是听音乐会,而是收礼。
魏彬今早去了一趟寡妇村,不仅运回了做好的三千件棉衣,还带了两样特别的东西。
郡王出钱出力赈灾,救了寡妇村村民的性命,还把缝棉衣的活计交给她们做,让大家有更多的机会赚钱谋生。
为感谢郡王的恩德,村里技艺最好的绣娘合力,绣了一幅百福图挂画。
朱红锦缎为底,金色丝线巧织,一百个不同字体的福,承载着村民诚心实意的祈愿!
宋暖暖作为赈灾小神医,也收到了一件精致的谢礼——
福寿三多缠花摆件。
缠花,是在纸板和铜丝扎成的坯架上,缠绕各色丝线与彩珠,一直流传到现代,是颇具特色的非遗工艺。
缠花既可做头饰,也可做摆件,这件礼物显然下了大功夫——
聚宝盆似的果盘中,满满地堆着佛手、桃子、石榴三种水果,寓意多福、多寿、多子。
精挑细选的彩线,光泽温润细腻,颜色还有渐变的效果,更衬得果子浑圆饱满,好似一盆刚刚采摘的新鲜水果!
这是宋暖暖凭借医术得到的第一份谢礼,她怎么看怎么爱,今晚一定要放进被窝抱着睡!
村民的诚挚心意,让冰山林寒心中暖暖的,他特别交代魏彬:
“村民有心了,你下次去的时候,带上两、三百个金银锞子,送给老人和孩子!”
而后,他抚了抚金色的福字,思索片刻道:
“这件东西,敬献给陛下做寿礼,比玉雕更为合适。”
宋暖暖的眉毛忽的一挑——
啥?
你这外甥实在太孙子了!
皇帝舅舅流水似的给你送补品,吃个水果都不忘赏赐你一份。
人家一年就过一次生日,可你只送一幅白得的刺绣画,这合适吗?
你个扣扣搜搜的狗外甥,我真替你的怨种舅舅感到不值!
不单单是她,魏彬也觉得不妥:
“郡王,这幅刺绣略显简陋,前年庆王献给陛下的寿礼,可是金玉宝珠拼成的万寿屏风!”
他心里的大实话是——
皇帝把你当亲儿子,你怎么能把皇帝当后舅舅呢?
礼轻情意重的路数,一不留神就会翻车,郡王你务必三思啊!
“陛下厉行节俭,今年宫中的开销削减了一半”,尽管林寒成日家里蹲,可对政治风向极为敏感:
“此次寿礼,不应过分奢靡,刺绣图足矣。
我的荣华富贵,皆为陛下赐予,村民的感恩谢礼,理应转呈陛下。”
这话,宋暖暖感觉有那么点道理。
狗郡王,抠门抠的有理有据!
这时,侍女入内禀告,说江姨娘已等候在外。
识趣的宋暖暖立马起身,抱着缠花摆件便要告退。
这是新宠的表演时间,她区区一个旧人,就不碍眼添乱了。
做药搞钱,才是她当前的人生主旋律!
“做药又不急在一时半刻”,林寒却不准她走,并吩咐魏彬:
“我今日不想听琵琶,让江氏回去吧。”
魏彬极有眼色,离开时将所有下人一并带走。
瞥着狗脸浪兮兮的郡王,宋暖暖的白眼一下子翻上了天灵盖。
林寒走入暖阁,看她没跟上来,便含笑招了招手:
“来,看看我的新作!”
小污画,宋暖暖早已看的够够的!
她不情不愿地上前,瞄了两眼,就移开了目光。
那日书桌之上的春光,已被原原本本复刻在了画纸上。
林寒落座,顺势将她拉入怀中,打趣道:
“看你自己,有什么可羞的?”
宋暖暖撇了撇嘴,暗想——
不好意思,脸皮没您厚!
画里的女人,胸似乎比她大一个cup。
这没准儿不是她一个人,而是她、江月白和常如初的结合体!
呸,狗男人,不要脸!
林寒的手伸入她的衣襟,暖玉温香的娇躯,是世间最销魂的暖炉:
“我这病,有些蹊跷。”
宋暖暖扭了几扭,可没能挣脱魔爪,不耐烦地问:
“哪里蹊跷?”
每天早上,她都会给郡王诊脉和针灸,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林寒对她没有丝毫隐瞒:“我对别的女人,都不行。”
“啊?”宋暖暖一脸懵,一时想不明白“不行”两个字的含义:
“不行?哪…哪种不行?”
生理不行?心理不行?
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不行?
“她们身子冷冰冰的,我提不起性致。”说着,林寒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