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之人。
慕汉飞道:“莫非那个小女孩便是巩家之人。”
傅夜朝冷笑道:“那是巩家的一位庶女,可巩家那位嫡母把所有庶女都放在自己膝下,这才勉强够得上资格前来参加宴会。”
如此安排,届时拉出这位庶女顶罪即可。而有了替罪羔羊,忠义侯府便拿巩府无可奈何。
慕汉飞被气得微微发抖,他握紧腰侧的安怀,咬牙道:“我,我要去杀了那个老匹夫!”
傅夜朝给他塞进一块参片,道:“淑清,巩家必须得除,但不是现在。百姓想要安慰,那就必须把巩家及其附属的烂根一同拔起。”
他握住慕汉飞的手,认真道:“淑清,你要信我,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还你一个清平。”
慕汉飞眼角发着红,目眦尽裂:“几年?”
他反复咬着这两个字,字字带着愤怒与不甘。
“几年?”
傅夜朝握紧了慕汉飞的手,道:“淑清,我也理解你的心情。我恨不得直接毒死那老匹夫,可是那老匹夫一死所带来的后果可想而知。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忍字。”
慕汉飞攥紧了双拳,手上的青筋暴起。
他调整了几下呼吸,道:“暮生,我信你。”
家仇敌不过国恨!
再深的恨意,也抵不过对这片土地和人的热爱。
不就是几年吗?
我忍便是!
这时梅盛敲门,道:“主子,药已熬好。”
傅夜朝眼神暗了一下,道:“进来。”
梅盛推门而入。傅夜朝起身走向梅盛,拿出特制的针往里面插了一下。
不仅如此,他看着有些惊慌的梅盛,端起药碗含了一口药仔细尝着里面的药材。
梅盛见此,端着木托立马跪下。
慕汉飞知傅夜朝谨慎,见傅夜朝已经拿针试完便想端过去亲自喂给绡绡。可见他端起药便知他要亲自尝一下以身试药。
慕汉飞走了过去,见傅夜朝苦着一张脸,在舌尖上尝着药中的成分,叹了一口气,道:“暮生,不必如此。”
傅夜朝忍着苦把药中成分尝完,这才把那口药水咽了下去。
傅夜朝皱着一张脸,慕汉飞见此连忙递给他一杯茶水。
傅夜朝接过茶杯,把药递给慕汉飞道:“这药无事,快给绡绡喂下。”
慕汉飞接过药,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到屏风后,把药灌给慕玉绡。
见慕汉飞进去,傅夜朝这才端起茶杯喝进去消消苦味。
待苦味散去,他绕过跪着的梅盛,转身进了屏风后。
傅夜朝拿出手绢,仔细擦拭着慕玉绡嘴边微露出的药汁。
待慕汉飞喂完药,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乳糖放进慕玉绡的口中。
慕汉飞见此,愣了一下,问道:“你还保留着这个习惯啊。”
傅夜朝道:“与你和绡绡有关的,我都记得。”说完,他补充道:“我母亲去处理这件事了,你现在在屋内只需照顾好绡绡即可。”
慕汉飞点点头,他往外看了一眼,见梅盛还跪着,道:“该让他起来了。这件事,终究不该怪他。”
傅夜朝起身去一旁拿了毛巾沾上温水,拧了半干,走到床边把毛巾敷在慕玉绡的额头上,道:“一会儿绡绡醒了,你去我衣柜取出额帕给绡绡戴上,她现在受不得风。”
说完,他便拉起慕汉飞出了屏风,再次绕过跪着的梅盛,去了偏房。
到了屋里,他拿起茶壶给慕汉飞倒了一杯茶。
慕汉飞再次开口道:“暮生,你当真让梅盛在那里继续跪着?”
虽然此次梅盛的确差点儿让绡绡丢了性命,但梅盛的考虑他是知道的。
傅夜朝在他跟前丝毫不掩饰武功,但在巩家或者朝中面前,他必须摆出一副瘦弱文官样——纵使他曾在西南一剑出命。
但巩家有意遗忘,傅夜朝也乐得隐藏。
傅夜朝倒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道:“此次惩处梅盛,是我越轨了,他本应是绡绡处理。望绡绡醒来不要怪我。”
慕汉飞一听,又想到傅夜朝亲自尝药中的成分,他就知他铁了心要惩戒梅盛。
这试针加尝药,摆明了他不再信任梅盛。而这对梅盛而言,并不亚于死刑。
身为私侍,却不再得主人的信任,这是何种惩罚。
傅夜朝开始转移话题道:“淑清,你是何时认出我是何钟?”
一听傅夜朝提起何钟,慕汉飞就裹了一肚子气。
他冷哼一声道:“傅大人,何钟是谁?本将军并不认识。”
傅夜朝原本紧皱的眉眼微微带了一丝笑意。
他道:“淑清可是在生我气?”
慕汉飞不理他,拿起茶杯,十指一下一下敲着发出清冽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