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说,与慕将军受同样伤的战士回到军营后被医治痊愈,而慕将军却是当场战亡。”
慕汉飞的身子开始发抖,他紧紧攥住傅夜朝腰侧的衣服,哑声道:“暮生,暮生你怀疑......”
傅夜朝沉重地点点头,道:“我怀疑慕将军被人下了药。我测过他的伤口,流血过多的确易战亡,但却不应该当场战亡。”
在慕汉飞不敢置信与充满恨意与痛苦的眼神中,傅夜朝颤着手,道:“我取了慕伯伯的血。我在其中的确发现——他的血中多了一样东西。而且,慕伯伯知道,此次霄国开战是冲他而去的,而他也是故意牺牲。”
慕汉飞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起大战前,父亲喊他去了帐中。父亲拿出母亲给他的白绢,写了一些字,把这白绢塞进香囊中,叮嘱他一定要把这白绢交给太子殿下。
恐怕那时,他就已经做好死得准备......
傅夜朝拿起那白绢,狐狸眼眯起,道:“这答案,恐怕就在这白绢之中。”
说完,他越矩把这白绢展开。
而白绢上写着四个大字——白石似玉 。
两人看清后对望一眼。
慕汉飞皱起眉头,问道:“白石似玉,什么意思?”
傅夜朝把白绢叠起放入怀中,语气中带着深意道:“淑清,这白石似玉的下一句便是奸佞似贤①。”
慕汉飞立马明白傅夜朝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和傅夜朝被人引入槐微林,傅夜朝便分析云国与霄国便有第三方势力。
可这第三方势力到底是以“忠”出现还是以“奸”出现,无人所知。
如今这句白石似玉却告知了慕佥知道这两国之间第三方势力是谁,而且可能是“忠”。
这第三方势力应早就对慕佥出手,所以慕佥的血中才含有加快血流流尽的药。
原本他们想利用慕佥自己出意外流血而亡,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却发现慕佥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为了掩盖不计后果地发动战争,直接在让他在战场受伤流血而死。
而慕佥也发现自己由暗转明,处境危机。于是为了把这消息传递出来,他便故意送死,让这狗急跳墙的背后之人放松警惕,给他们留出时间尽早查出这背后之人是谁。
原来,他们一直以为这是请君入瓮,如今,竟是人已深陷局中!
慕汉飞攥紧了手,傅夜朝见此立马拉住他,道:“淑清冷静,你的伤口不能再裂开了。”
慕汉飞抓住傅夜朝的手,一股悚然道:“暮生,好大一场局啊!”
这局中,到底谁才是置身事外之人?
傅夜朝道:“的确是好大一场局。但他们已经把饵抛出,那我们顺着这饵按图索骥慢慢找到这身后之人。”
慕汉飞皱着眉宇,问道:“那白石似玉是我们这边的人?”
傅夜朝摇摇头。
他道:“不一定。”他伸出一根手指道:“其一,此可能为惑敌之策。”
既然那背后之人已知慕佥知道他们的存在,肯定也会猜测他是不是会把这消息传给慕汉飞。
如果有猜测,必定会试探。为了保护慕汉飞,慕佥可能故意写出南辕北辙之意。
慕汉飞皱起眉头,道:“此言有理。”
现在他们处于明处,而背后之人处在暗处。父亲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为了保护他们,不一定让他们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
傅夜朝继续道:“但直指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慕佥会亲自送死。他们亲近之人都未想到,何况一直致力于致慕佥于死地的幕后之人。
现在慕佥已死,恐怕他们现在正把酒庆功。
而且这个香囊慕汉飞自再入云北就一直佩戴在身,哪怕有人混进服侍慕汉飞之列,恐也难翻出这个香囊。
傅夜朝道:“无论是忠还是奸,我们就借着祧庙偷迁之事去查女童失踪案。无论结果如何,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有迹可循。”
慕汉飞攥紧了手,他道:“暮生,你说这次葬礼从简是不是也在父亲的算计之中?”
如今看来慕佥很了解朝政,他会预料到他死之后当今陛下会如何处置他。
天下漠然,身为他儿子的慕汉飞和为他说话的傅夜朝势必会遭到打击,这样一来便会处于闲职。
仕途遭到打击,而他的父亲有功却被抑制,如此心情难免郁闷。心情郁闷必然想纵情山水。
而纵情山水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慕汉飞红着眼,把手骨攥得咯吱作响,叹道:“不愧为常胜将军,连生死都算进在这连环计中。”
傅夜朝安慰慕汉飞道:“国之大事自然比得过个人生死,慕伯伯此乃大义。你,你莫要怪他。”
慕汉飞抬起手抹掉眼角的泪,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