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他抬头看向站在外面的百姓,见他们头发打成条,这才意识到外面暴雨如注。
可所有人,都坚持在这,没有离去。
一股暖意,缓缓流进心房,驱除了初春的寒意。
慕汉飞对一旁梅齐吩咐道:“把百姓安置两侧,别再让百姓淋雨。”
傅夜朝收了扇子,也对一旁的梅古吩咐道:“梅齐,你去让厨房熬几锅姜汤给百姓去去寒。”
梅古恭敬答道:“诺。”随后转身去了后厨。
趁着这个功夫,慕汉飞走到一直跪在一旁的青年,他蹲下身问道:“说吧,你把我云国女郎都运到了哪里?”
船工白着一张脸,道:“小人把她们运到边境,霄国便派人来接这些女童。小人,小人实在不知女童终究去了哪里。”
慕汉飞早就预料到此种情况,他继续道:“那你可记得前来接应人的面容。”
船工疯狂地点头,“记得记得。大人,请给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赐小人一些笔墨,小人把那人的面容把大人描绘出来。”
慕汉飞看了一眼梅齐,梅齐点点头,转身吩咐人去取桌案与纸墨。
桌案摆在船工面前,慕汉飞点了点头,道:“画吧。”
船工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刚提起笔,一把匕首刺穿雨幕朝着船工直冲而来。
慕汉飞早就料想到有人来袭,他拔出安怀也是在防卫四周。听凌厉的风声,慕汉飞用安怀把那匕首打落在地。
梅齐见此高声喊道:“保护大人与百姓。”
四周士兵动作迅敏,很快挡在傅夜朝等人的面前。
巩功眼疾手快躲在一个将士的身后,但那匕首一现,他的瞳孔猛然收缩。
匕首上刻画着狼纹,这是巩家与霄国的暗号!
他抖着身,咬着牙,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一般,死死盯着在前方守着那人的慕汉飞。
须臾,他推开士兵,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躲在慕汉飞身后的船工跑去。
这次,他不像巩朱般颤颤抖抖杀人,他在船工不可置信的眼光中咬紧了牙,把匕首捅进他的心脏,并在其中狠狠绞了一下。
慕汉飞防备不及,让巩功得了手。
傅夜朝见此,立马掷扇把巩功打倒在地,“淑清,你全力应付眼前之人,后面交给我。”
来袭之人见知情人已死,便不再扔掷匕首。一道黑影从厅前花坛上冒出,掠过屋顶,消失在前方。
慕汉飞得了傅夜朝的话,二话没说,提着安怀追了上去。
追到堤坝,那人停了下来。慕汉飞也提着安怀也停了下来。
那人穿着一身麻衣,背部的布料似乎被青草染过,发着青黄。
慕汉飞握紧安怀指着那人,喊道:“贵国何意,为何与巩家勾结?”
那人肩背似乎耸了一下,这才缓缓转过身。他的面部,同样被一麻布遮住。
慕汉飞摆出攻击姿态,准备袭敌。
那人眉梢微微弯了一下,但他没拔出剑,而是撕下衣袍缠上手,握紧拳头朝慕汉飞袭来。
慕汉飞见此,也收了安怀,赤手与那人近搏。
你袭我躲、我攻你挡,几个来回下,慕汉飞惊讶地发现此人熟悉他的武功路数。
慕汉飞咬了一下牙,屈膝去攻那人腹部,那人动作很多,侧身躲了一下,紧接他的手摁了一下慕汉飞的肩锁。
慕汉飞的身子一僵。
那人摁了一下他的肩锁,便放开了慕汉飞,纵身飞到堤坝上。
淅淅沥沥的雨砸在慕汉飞身上,砸地他不可置信,砸得他四周的血液都凉了起来。
慕汉飞纵身飞到堤坝上,咬牙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怎么这么像,怎么这么像我一个故人!
可他,可他死了啊!
那人挺立在堤坝上,细雨更显他的清隽。他的眉眼一直勾起,一直未消。听慕汉飞的话似乎猜到他是谁,嘴唇一勾,缓缓揭下他的麻布,露出清俊如竹的容貌。
潘畔勾着唇,在慕汉飞因他出现而睁大的眼中,缓声道:“汉飞,哦不,淑清,好久不见。”
哪怕慕汉飞已经猜到这个黑衣之人恐是潘畔,但他还带着一丝庆幸。潘畔已经死在战火之中了,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跟他一同许下为国战死的兄弟!
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他的兄弟已经死了,可恶灵侵占了他的躯壳,重新回到这乌烟瘴气的两国博弈之中。
慕汉飞咬牙道:“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是霄国之人!”
刚刚,他的路数中,霄国武风飘荡其中,这绝不是他一两年就可练成的武风!
潘畔歪头,目光充满了清澈与温情,他那温柔如水的嗓音再次出现在慕汉飞的耳边,“嗯,这说来话长啊。淑清,你似乎并不想与我叙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