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这才感到不好意思,她涨红了脸羞赧道:“摔到屁股了。”
声音越来越小,在安静的小屋内却格外清晰。
不出意外,小屋所有人都笑出声,朝颜捂着自己的屁股想打个底洞钻进去。
没一会,屋外下起了滂沱大雨,大家想着雨夜行动会很麻烦,也找不出什么又用的信息,就决定明日一早再去。
次日一早,公鸡打鸣声响起,四人准时醒来,唯有朝颜砸吧着小嘴嘀咕几句梦话还翻了个身。
燕诀端来一碗云吞放在她头旁边,月遥站在一旁悄声问江山辞:“这真的管用吗?”
不出片刻朝颜闻着香味果真醒来了,她睡眼朦胧,硬生生睁开眼睛,就看到四个人正围着自己看呢。
她抚了抚头发:“怎么了?”刚睡醒,声音脆生生的,眼角还有颗眼屎。
燕诀嫌弃的拿了张手帕扔给她:“擦擦你那眼屎。”
月遥遮住嘴笑她。
她知道自己是又出糗了。
无所谓,她已经彻底没了面子这种东西。
吃早饭的时候春儿无精打采的吃着云吞,失了神的模样,月遥见状赶忙安慰:“没事的,你今日就在此处等我们回来,我们一定救回你妹妹。”
“普罗镇是不是经常下雨啊,好像来了几天了都没有出过太阳。”朝颜咬住筷子好奇的问。
春儿回过神思忖片刻回答:“普罗镇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天气晴朗,甚至常年干旱,但自从前年开始,天气变得奇怪,经常下雨一下就是十几天,难有放晴之日。”
朝颜略微颔首又看向窗外乌黑的天气。
江山辞放下手中的碗筷问起昨天那个仪式。
春儿神色一变,有些犹豫。
燕诀抬眼一语中的:“那个仪式跟普罗镇常年降雨有关系。”他用的是陈述句并非疑问句。
春儿捏着衣服,指关节有些泛白:“这…这事关我们普罗镇的秘幸,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江山辞一本正经起身将门窗关上:“现在可以说了。”
随后本就要断开的木门应声倒地。
江山辞不觉尴尬,目光专注且温柔地望向春儿。
春儿不知为何,笑脸倏地一红,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月遥瞧见默默给江山辞记上一笔。
春儿喝了口水压下脸上的羞涩开始讲:“普罗镇的仪式正是前年开始的,那个主持仪式的人,也就是长老,普罗镇的天气也就是从长老到来以后才恶劣起来。
那年我刚行及笄礼,他来了好长一段一时间以后,天气忽然恶劣,不知他从何处知道的这个仪式,也就是你们今早看到的,说是只要每年的这个时候给河神奉上一位适龄少女,就能护佑普罗镇,让阴雨天气避开普罗镇。
刚开始大家都不相信,都觉得非常荒谬,后来的天气更加糟糕,甚至发洪水,农民百姓都靠种地卖菜维持生计,可是一场接一场的洪水将作物全部冲毁,大家没了生计来源,日日叫苦不迭。
这时长老又出来劝说大家,镇上闹饥荒,根本没钱吃饭,大家便信了长老的话,长老推测好日子,选了一名少女,为了生计,大家硬拽着那名少女,将她捆住手脚扔进了河里。
少女的家人跟着自尽了,第二日下了更大的雨,大家都去讨伐长老,质疑他骗人,长老说明日一定放晴,大家便又等了一天,第二日果真出了太阳,自此大家将长老捧至高位,每年昨日都会供一名女子献给河神。
而那名女子就是我。”
众人闻言皆沉默下来,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仪式。
朝颜将手上的茶盏重重的敲在桌面上:“什么仪式,还要用姑娘家的性命完成,要我说天气不好保不准就是那老头搞的鬼!看我们不把他披的狼皮撕下来。”
燕诀食指敲在桌面上,独自思考着。
江山辞也蹙眉道:“我也觉得那长老有问题。”
月遥:“不知你们对昨日服从指令的那些人有没有印象,长老一发布指令,他们就好像木偶人一般极其听从。”
朝颜之前的想法被认同,激动地拍桌子:“对对对!我昨日就想说这个!”
春儿听不懂,在一边沉默没答话。
四人出发,出发前还给小屋布下了阵法保护春儿。
春儿自知跟着也是帮倒忙,便在小屋里等着,双手合十为四人和自己的妹妹祈祷。
四人来到护城河,此时这里空无一人,但河水泛滥,都溢出来了,甚至越涨越高,江山辞眼尖看见塔顶上站着一个人。
一看,是那老头,朝颜对着空气呸了一口,极其不屑,他身后的柱子上居然绑了一个人。
是玲儿,玲儿被绑住了,燕诀不耐地站起身往往塔底走去。
其实这交给燕诀一个人就能完成,但意外发生了,从塔身冒出好多个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