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
他单手撑着床,跪在奚筠两侧,直接挡住了她挣扎下床的路径。
发端的水滴落下来,落在奚筠的胸膛,冷的她一激灵。
“纪总……”
“我再说一遍,我没发话之前,我们的关系照旧,你没资格单方面停止,懂吗?”
他的下颌线绷的极紧,半垂着眼帘看向奚筠,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侵略感。
纪岱屿另一只手握紧了她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
像是动怒的样子。
而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动了怒。
套间的双人床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怒气。
好几次奚筠差点忍不住惊呼出声,都死死咬紧了牙关或者捂着嘴巴,硬生生压了下去。
纪岱屿却恶劣地享受这种感觉,非要强迫她弄出动静来。
就在这时,一门之隔的病房里,兰湘婷忽然发出喃喃低语的声音。
虽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是“她可能醒着”这个念头,几乎要把奚筠击垮。
她死死地抓住纪岱屿的青筋凸起的手臂,带着哭腔央求。
“纪总,兰小姐好像醒了,差不多可以了。”
纪岱屿弯腰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头,嘴角带着一抹餍足的微笑。
“那也是你把她吵
醒的,到时候你想想怎么道歉吧。”
奚筠瞪大了眼睛。
震惊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X话的。
但是她依然没敢反抗,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边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兰湘婷只是说了几句梦话。
片刻,纪岱屿贴近她的耳朵,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她睡之前打了安定,根本不会被这声音吓醒的。”
明明她才是正牌的妻子,却要躲避着他的前女友,呆在病房的套间里偷情。
而且还要担惊受怕人家发现。
简直像一个任人玩弄的小丑。
或者说,纪岱屿本来就只是在玩弄她。
兰湘婷刚醒来身体不好,自己恐怕只是他寻找刺激的工具。
这时,忽然一根微凉的指头碰上了她的眼角。
奚筠吓得一缩,却被他拽了回去。
“这就哭了?”
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脸色,奚筠却能听出声音的讥讽。
她带着鼻音,小声地开口:“没,是汗。”
“撒谎。”
纪岱屿放开了她,索然无味地点燃了一支烟。
明灭的烟头,勾勒出他下半张线条分明的脸。
他缓缓开口,“奚助,就保持这种关系,我看你也挺喜欢这种见不得人的感觉。”
奚筠只觉得心脏被狠狠戳了一下。
其实,她很早就认识纪岱屿了,甚至比兰湘婷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