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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痛折磨下,更显得她苍老,仿佛随时都可离她而去。
奚筠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一个母亲。
无论白婉华和她之间从前关系如何,她现在都不想失去这唯一的亲人。
泪水垂下来,她忽然涌起一阵无力感。
忽然,视野模糊的余光内映入了一个木盒,将奚筠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她缓慢走过去,将木盒给拿在手中。
这是一个音乐盒,是白婉华小时候最喜欢的,但在她当年离
开家时,这音乐盒应该留在了白家才是。
是白慕晗拿过来的吗?
奚筠端详片刻,将盖子打开,悠扬轻快的音乐从内流出,盒中小女孩跳着芭蕾旋转。
盒盖上是一个少女的照片,和奚筠长相极为相似,却多出一股柔和和温婉,气质清雅明媚。
她笑起来时,仿佛岁月都温柔许多。
这是年轻时候的白婉华。
奚筠手指轻轻抚摸过,眼眸里满是温柔和新奇。
她也曾有过最好的年华的。
奚筠垂眼,掩饰住眼眸里的痛色,缓慢将盖子给关上。
就在小人徐徐降下去时,她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张纸条,不禁一愣。
……有机关?
她将盒子重新打开,摆弄过几下后,便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其中暗格。
那张纸条掉出来,赫然是一张数额极高的支票。
奚筠满眼错愕,看清了支票上的签名,赫然是早早同她们断绝往来的外公。
……是他自愿的,还是白慕晗的主意。
她正沉思着,忽然听到床上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阿筝。”
奚筠忙将盒子放下,把那张支票给藏起来了。
她走到窗前,担忧地看着白婉华:“妈,妈?能听到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