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流涕道：“我知道错了，我会去自首的，你别这样对待我，我是你的父亲啊！”
“你算狗屁的父亲！”
孟霁衡怒斥，脖子青筋暴起：“少侮辱这两个字，你们不配！”
他望见车镜里追来的许多辆警车，愈发愤怒：“像你这种垃圾，竟然也
有这么多人保护，可当年谁想过保护我？！”
安弘光涕泪横流，如果不是空间施展不开，或许他已经跪下了。
他用头不断撞着孟霁衡的椅背，鹤发散乱，呜咽着道：“爸爸给你磕头认错，爸爸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孟霁衡没理，即便再如何愤怒，双手都稳稳握着方向盘，没有丝毫动摇。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
安弘光黔驴技穷，忽然暴起冲上来，和他抢夺方向盘。
“季明，原谅爸爸，爸爸不想死，也不希望你死……”
“滚！”
车内发生激烈争执，车子摇摇晃晃，几次要撞上护栏。
兰湘婷坐在后座双手合十，嘴巴里念叨着祈祷的话语，泪珠断线似的掉下来。
奚筠目视着前方，耳朵是她的各种祈祷，忽然冷不丁道：“不要嘟囔了，你这样的坏人来祈祷，只会引来魔鬼，不会引来保护你们的天使。”
兰湘婷浑身一抖，哭得更凶了。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我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是魔鬼，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奚筠眸中略过一抹复杂之色，索性扭开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