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她蛊惑了!
“唐青雁,在本少爷面前耍心机,你觉得你能斗的过我!”贺炳仁恼羞成怒。
唐青雁轻笑,她不过就是耍了手段,贺炳仁就紧赶着上钩,该说他风流成性,还是色胆包天!
她的眼眸再次冰凉,“贺少有句话说的很对。”
贺炳仁盯着她,没做什么表情。
她侧眸,勾唇,她的声音并不大,却能清晰的回荡在两辆马车中间,她道,“我绝非善类,甚至有些恶劣,但对付你这种禽兽败类,我有足够的把握,你……玩不过我。”
毫不遮掩的挑衅。
闹市中人群熙攘,但过往的百姓都看到了贺家的马车,无不绕远前行。
饶是马车旁没有闲杂的闹声,贺炳仁还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遍!”
他堂堂将军府嫡子,在京城蛮横惯了,朝堂上那些达官贵人见了他都要给他三分面子,连顾修都只能将他带回京兆府衙,也不敢真的关了他,她一个顾家的寡妇,竟敢当面挑衅他!
岂有此理!
唐青雁瞧着贺炳仁那一脸凶光,心情倒是愉悦了几分,她故意拖长音调,“哦原来贺少没听见。”
红唇勾起,她补充道,“也难怪,贺少的榻上,总是有不同的男子人来人往,贺少忙坏了身子,连耳朵都不好使了。”
她意有所指,贺炳仁听得明明白白!
贺炳仁气的脸色黝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愤恨的瞪着对面。
如若不是她,他怎么会吃了药和四个男人……他从来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贺炳仁怒极,大斥,“来人,撞了本少爷的轿子,把她们都绑了抓回去!”
贺家的下人顿时将唐青雁的马车围起来。
对面是一帮五大三粗的壮汉,唐青雁的马车内只有主仆二人,两个弱女子根本抵抗不了。
闹市中虽然人多,但京城内外,谁敢阻挠贺少办事呢?百姓们只能心下叹息,对贺炳仁一伙的印象越发不好。
“别挣扎了,你们连马夫都跑了,快点下车,省的我们动手。”贺家的下人们,压根不将两个女人放在眼里。
芙心紧攥着手,想着等会怎么把那群人引开,让小姐先逃。
唐青雁则是一脸无畏,算着时间,马夫该回来了,她不会无脑去怼贺炳仁,她只不过是在争取时间。
贺家的下人见马车上没有动静,失去耐心,“上去抓人!”
几个壮汉登上马车,芙心在靠外的位置,壮汉一把拉住芙心,就要把她往外拽出去。
芙心反抗无果,整个人马上就要被拽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锋利的刀刃,竖直刺进那壮汉的手腕,唐青雁眉心沉冷,再用力拔出匕首,鲜血喷涌,顿时一声尖锐的惨叫响起,壮汉疼的落到地上打滚。
芙心整个人惊呆了,她摸了摸脸上被溅到的血滴,是真实的。
是小姐救了她,用匕首将那个人的手腕刺穿。
唐青雁很镇定,她用丝帕擦干净芙心脸上的血迹,再将匕首和自己手上溅到的血迹都擦除,不一会,马车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其实是慌乱的,但时至今日,她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死,她必须保持冷静。
马车外,几个壮汉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
“臭女人!”壮汉们有了准备,不会再轻易被刺。
但闹市街头的另一端,一辆同样华丽的马车,正朝她们驶来。
“大胆,顾家的人有谁敢抓!”
吴管家急匆匆跑过来,顾家的小厮很快与贺家的人形成对峙。
芙心松了一口气,幸好顾家的人赶来。
唐青雁可不像芙心那般放松,她只不过是用一个麻烦来对付两一个麻烦罢了,说到底,顾家赶来救她的人,也是不怀好心。
兰蓁芮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她懒得下马车,一丁点小事,难道也用得着惊动她。
要不是唐青雁让人传来的那番话,她根本不会派人来走一趟。
顾家和贺家双方的下人都不退让,剑拔张弩,闹市中央的气氛顿时紧张,围观的百姓都躲得很远,生怕会被误伤,街道中央被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路。
马夫也回来了,他绕回到马车前面,小声回了句话,“小姐,夫人已经来了。”
唐青雁点头,这一次,她干脆将车帘掀起,用一根细绳固定住,车帘便不会落下。
她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弧度,只是那抹弧度微凉,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她的面容再次出现在贺炳仁的视线中,贺炳仁盯着她,却没有得到她一个眼神,他被无视了。
“你逃不掉的。”贺炳仁沉声道。
贺炳仁在威胁她,她今天一旦离开,和贺家的梁子就算彻底结下,没有任何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