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别处发骚。”
唐青雁下手不留情，那一巴掌着实打的响亮。
水眸寒凉，迎上一双沉寂的视线，两个人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冷漠，只不过女子外热心冷，男人面冷心更冷。
此时，那双如寒潭般平静的眸子中，逐渐攀布红色冷意的血丝。
“别动！”
顾修将她禁锢在身前，沉声，命令的语气。
唐青雁知道他的武功，即便他中了药，她也不是顾修的对手。
她可以想办法帮他解了药效，但绝非是以自己为药引，这样的方式，她觉得可笑且排斥。
她没有再挣扎，顾修也的确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女子安静的时候温顺像一只猫，她的发香有种熟悉的味道，贴在身前，顾修闻着那清香，便觉得心安。
他看着怀中的女子，却又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又过了许久，唐青雁觉得身体有点僵硬，不悦，他到底什么时候松开她？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默了片刻，说道，“他，你顶到我了。”
“……”顾修微微蹙眉。
唐青雁面色沉下来，特么都一炷香时间了，他有完没完啊。
她挪动了下臀部，忽然间感觉那地方，还有再壮大的趋势，她不敢再动了。
“半个时辰。”顾修沉声说道。
他调整内息原已经将药效化解大半，偏偏这女子乱动，又将残留的药效激发，这时间只能再加。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
唐青雁终于能舒展腰身。
她一跃从顾修怀中脱开，起身，站在屋内，双手交叠向上伸展，腰肢婀娜在空中缓缓扭动。
顾修将头扭开。
他蹙眉，心想，这女子到底在斋菜中放了多少药。
他分明已经……
唐青雁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才从回过神，再一转身，女子面上柔和的表情消散，红唇勾起，美眸冷洌，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顾修，我是谁？”她纤细白皙的指尖，滑过顾修俊容上那道突兀的巴掌印记。
长长的睫羽低垂，水眸中似有流光波澜，烛火倒映在她的眸心，泛起冷色的光亮，几许薄雾朦胧，她看着静坐的男人，可透过他，又像是在回忆中探寻迷路的人。
顾修沉默。
唐青雁没去追问。
她不傻，顾修抱着她，但他看到的人不是她。
不过，这都与她无关。
她不过是在收拾残局，自己惹出的祸，自己解决罢了。
唐青雁理了理衣衫，准备离开，可身后沉寂已久的声音忽然响起。
“唐青雁。”三个字，顾修的嗓音是清醒的。
她唇角扬起一抹弧度，红色的笑颜带着意味不明的味道，她走后，顾修耳畔恍若还存留她的笑声。
她在笑什么？她问这句话又是何意？
他总觉得唐青雁知道些什么，她的背后藏着东西。
月色明亮，顾府大门前，一个身影焦急的徘徊着。
芙心没追上自家小姐，只能回府在门前等消息。
先回来的是顾修，他一身玄黑锦衣整洁严谨，脚步沉稳，面色肃然。
芙心行礼，她瞟了眼二公子身后，没有其他人，面露疑惑又有些忧虑，“二公子可有看到少夫人？”
“没有。”顾修脚步未停，径直回了院中。
芙心目送二公子离开，心想二公子衣衫整齐，面色也并无异样，看起来不像服用过合春散的样子，她松了口气，继续等自家小姐。
过了片刻，唐青雁才慢悠悠迈着步伐，从外面走回来。
芙心急忙跑出去扶住她，却闻到一丝淡淡的酒味，她皱紧眉头，“小姐，你喝酒呢？”印象中，小姐滴酒不沾，怎么会出去寻了趟二公子，就成了这番模样。
唐青雁酌了酒，动作有些缓慢，衣摆随着她的动作轻摇，月光下，女子脸颊透着些微红，唇畔娇艳欲滴。
她轻靠在芙心臂弯，声音也拖着长音，“看着有趣便试一试，发现不好喝。”
她的确没喝过酒，只是今晚兴起，贪了两杯，却发现清澈的酒竟是那般辣。就像人一样，不要试图去猜测一个人，看不透的。
“小姐，你醉了。”芙心将她扶回府中。
唐青雁轻笑，确实微醺有些上头，但她很清醒，“无碍，只是有些疲了。”
“方才二公子回府了。”芙心顿了下，继续说道，“小姐在外有寻到二公子吗？二公子可否吃了那斋饭？”
唐青雁脑海中闪过了顾修寒眸中那抹难得的情愫，只不过，他看她时眼中浮现的是别人。
那些担忧与慌乱变得可笑。
她曾经被笑过一次不行，难道换了一个身体，还要再被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