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梵整个人怔住。
林倚施施端着热水走来,“公子醒来了啊,奴家服侍公子起床。”
“不必。”寂梵整理衣衫,有点心不在焉。
林倚含羞红了脸,“公子还和奴家客气什么,毕竟昨晚……”
她欲言又止,面若桃花。
寂梵手心紧了下,又一次看向榻上的血迹,那抹红格外刺眼,他别过视线,可林倚一个大活人站在面前,他面容上的颜色一点点苍白。
“昨晚在下似乎晕倒了。”他只记得当时头很重,然后就突然失去意识。
林倚抿了抿嘴,将热水木盆放到桌上。
“昨晚风雪很大,公子忽然晕倒,掌柜的说有事先回去让奴家照顾公子,公子头很烫似乎受了风寒,奴家一刻都不敢松懈,直到后半夜……公子迷迷糊糊清醒,说对奴家一见倾心,还要对奴家一辈子好。”
她面颊泛红,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
寂梵瞳孔骤缩,“不会的,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
林倚的希骥一点点暗淡。
“公子千万别自责,奴虽是清白女子,但到底沦落过万花楼,名声早就不好了,服侍公子是奴家自愿的,奴家不求什么,只望公子能让奴家远远看着公子,奴家就是端茶倒水当个洗脚丫鬟都心甘情愿。”
林倚的话回荡在寂梵耳畔。
没有哪个女子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他衣衫混乱,她亲口承认,还有榻上那抹殷红,他自诩谨守戒律的佛门弟子,竟然做出这种肮脏事!
寂梵看向自己的双手,脑海中出现一个阴暗的声音,仿佛在说,看吧,她一个清白女子委身于你,不求回报,她清纯可怜善良大度,而你呢?说什么普度众生,你连自己的都管不好,还想翻脸当做没发生吗?
林倚用布将那抹红色印记遮掩,她眸中忍住泪水,“没关系的,奴家是自愿,公子快些离开吧,万一被街坊们看到就不好了。”
寂梵明澈眸底盘桓一层灰度,脑海中的声音又出现,那个声音质问道,一年前,你在乱葬岗救了唐姑娘,无意中碰到唐姑娘的身子,便同意对她负责,怎么?才一年的时间,你的道就一文不值呢?
青隆寺最有天赋的弟子,一人说服北境十五国的圣人,你难道只对唐姑娘负责,你难道早就觊觎她!
寂梵猛地抬头,“在下回去禀告长辈,择选吉日,来向姑娘提亲。”
林倚心脏砰砰跳,但仍然按捺住心底的激动,“公子不必如此,奴家没想过让公子为难。”
她越是委曲求全,就越显得宽容大度,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她这份温柔大度。
寂梵嘴角动了动,终是什么也没说,他道了歉从茅草屋中离开。
林倚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狂喜!
寂御史说要娶她!她马上就要嫁给万人之上的御使大夫,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很快就是官夫人了!
“花记掌柜又如何,还不是个寡妇,再有钱的商贾也抵不上官家人风光!”
林倚今早醒来后,就发现唐青雁不见了,而寂梵衣衫凌乱,榻边还有一滴血迹,她立刻就想出一个主意。
管他昨晚发生过什么,只要寂梵以为那个人是她就足够了,以寂御史的人品,绝对会对她负责。
至于唐青雁,她中了合欢散,就算没和寂梵把事做成,也一定到外面找野男人去了,她是个寡妇,林倚如此就有她的把柄在手中,不怕她会坏事。
“天助我也!我马上就是官夫人了!”
林倚激动的从茅草屋里走出去,此处荒郊野外,本就是临时找来的地方,她马上将是御史夫人,自然要换一处大气的院子。
这笑声也惊动了另外两个人。
唐青雁刚耷拉下去的眼皮再次抬起来。
稻草垛里的空间不大,两个人在里面反而能够互相取暖,唐青雁安静的时候,此处甚至有种温馨的感觉。
顾修把她的哑穴解开,“药效消散了吗?”
“嗯。”她眼神没有焦距的看向某个方向。
顾修瞧出这小女子整晚未眠,微微担忧,“现在什么感觉?”
唐青雁扭过头,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想日。”
“……”当他没问。
远处公鸡打鸣,郊外的清晨空气格外好。
顾修掀开当做帘子的披风,外面白茫茫一片,尚且有些冷意,他回过头,将唐青雁的穴道和手脚上的腰带解开。
唐青雁很安静,乖乖让他解,两眼干净而纯粹。
顾修心想,她要是一直都如此听话就好了。
腰带落地,前一刻还单纯乖巧的小女子,忽然倾身攀上的他的脖颈,她的吻似是干涸已久的荒漠终于找到水源,用力汲取、啃咬,想要将他吞噬。
唐青雁觉得不够,她翻身将他压下,素手抵在他的肩头将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