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朦胧,当东边的朝阳揭去夜幕的轻纱时,雨过天晴。
竖日清风和煦,唐青雁如愿以偿,得以游赏周边的美景风光,不过,登山不易,她爬到半山腰就已经气喘吁吁。
顾修带着的行囊里早已准备好串好的吃食,他就地生火,烤出的香味飘散在山中。
唐青雁一闻到香味,前一秒还蔫了吧唧的脑袋瞬间扬起,闻着味人就跑了过来。
“顾修,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某人胆大包天直呼帝王的名字,顾修眸色低了低,冷问,“你叫我什么?”
“顾……相公……”唐青雁撇了撇嘴,想到昨夜男人在榻上对她的再三教育,只得乖乖听话叫起相公。
顾修满意的递给她一块鸡腿,“以后叫错我就惩罚你。”
唐青雁噘了噘嘴,吃着鸡腿,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心思。
顾修笑了笑,反正他有大把的时间来调正她。
不远处,袁伯、芙心和随行的侍卫也在原地休憩,袁伯远望了眼自家主子准备充足的行囊,又摸了摸自己衣前鼓囊起的包裹,一想到他带的东西,就觉得有点拿不出手。
芙心看到他的动作,随口问道,“你衣服前面鼓鼓囊囊的带的什么,爬这么高不累吗?”
“不累。”袁伯把衣前裹得紧紧。
他不裹还好,一裹的严实起来,芙心就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藏得那么要紧,莫不是哪家姑娘送的物件吧?”芙心本是是单纯的问,可话到嘴边,就变得酸溜溜起来。
袁伯急忙解释,“不是不是!天地良心,我没收过别的姑娘东西!”
“别的姑娘?”芙心挑音问。
“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姑娘,我都不收不见看都不看。”袁伯立马开口。
芙心心悦,面上却说,“眼长在你身上,看就看呗。”
袁伯好像解释不通了,举起手掌发誓,“我不看的,真不看!”
芙心不逗他了,转而问道,“那你藏的什么?”
袁伯抱着胸口咬嘴巴,一副便秘了的表情,芙心看不下去,当即就撸起袖子去抢,由于两个人都是坐在石头上,芙心忽然一扑,袁伯没注意重心不稳朝后仰去,芙心也由于惯性倒下去。
“唔……痛。”芙心倒在了袁伯身上,可也显然被袁伯衣前的东西撞到了,她吃痛的将袁伯衣前的包裹拿出来,却更加困惑了,“水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芙心数了数,袁伯直接扛了五个水囊上山!
这是要“负重前行”的节奏啊!
“袁侍卫,你这是要锻炼身体?”芙心被五个水囊震惊到,一时忘记自己还坐在袁伯身上,袁伯从这个角度望着她,心跳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他憋了半晌说不出话,后来干脆自己坐起来,把芙心“撵”到旁边,“爬山累,怕你渴了。”他闷声道。
芙心视线在水囊和袁伯身上扫了一圈,“山上有泉水,况且就算没有,你也可以让别人拿啊。”袁伯好歹是侍卫头领,这种小事根本没必要亲自来做。
袁伯抬头望着她,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憨,“你要是渴了,我想递给你的人是我。”
芙心愣了下又笑了,“傻瓜。”她拿过水囊,“我可以喝吗?”
“当然!”袁伯立即道。
“甜的。”芙心尝过一口,惊讶道。
“我听人说加点蜂蜜会好喝。”袁伯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芙心嘴角的笑意更浓,她望着袁伯傻傻憨憨的表情,唇角勾起,“的确,比泉水还甜。”
另一边,唐青雁一边吃鸡腿,一边美滋滋的望着对面两人的说笑。
不得不说,袁伯看久了,倒也长得人模人样,勉强能配得上她家芙心,“芙心可是我的人,婚事得风风光光大办特办。”她眯着眼点着头,一副长辈挑女婿的架势。
“全听夫人的。”顾修的眼底噙满笑意。
唐青雁不久前还挺腻相公夫人这种称呼,不过,当夫人两个字从顾修嘴里说出来,她竟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她靠坐在顾修身旁,满心愉悦,心想自己是不是老了,为什么会越来越喜欢安稳的生活。
“笑什么呢?”顾修看着小女子开心,自己也由心而悦。
唐青雁仰头望着天空中的碧海蓝天,感慨道,“笑你啥时候能告老还乡,别当这忙人的皇帝了。”
她想要无时无刻不与他在一起,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满足于偶尔休闲的愉悦了,她想要更多,想要这个男人时刻在她身边。
顾修眼底的深情波澜,对于她,他始终有亏欠,即便如今能够在一起,他却也诸事繁忙。
唐青雁见他情绪变动,以为他当真了,“开玩笑的,夫人还指着相公挣银子养家,哪能轻易让你休下来。”
她那句话不过是深情相浓时的感叹,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