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少阳觉得季奶奶的眼光真好,季北山这个媳妇儿没选错。
他将来选媳妇,一定要拉着季奶奶给他也掌掌眼。
就目前而言,祖父是能听得进去劝说,也愿意给季家人脸面。
“曹哥哥,我们不去玩了,你身体也刚刚好,还需要多休息。我们回菜馆,估计他们也喝结束。”季暖暖贴心地说着。
“好!”曹少阳是真有点虚,毕竟受过一次伤,最近又努力读书,体制上是不如以前。
没想到暖暖妹妹居然能注意到这一切,他真是感动。
“启兴弟弟,我那里还有一些我院试时的书,我过几天让阿兴送过来。”曹少阳觉得童子试对季启兴而言,压根就不算事。
所以他要备战的是院试,院试比童子试要难很多。
“多谢曹哥哥!”季启兴赶紧行礼。
读书人最重要的就是书,尤其是前人的注释,这些都是经验,有钱都买不来的。
“不用客气,我将暖暖当亲妹妹,你们也都是我弟弟。”曹少阳愿意帮他们,就看重他们家的亲情。
他们回到家后不久,季北山就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些零嘴,“这是柔儿妹妹做的韭菜盒子,大家一起尝尝。”
“闻着就香,我未来四婶做饭也是一把好手。”季暖暖赶紧吃了一口,由衷地赞扬。
家里会做人的人越多,对于吃货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确实很香,四叔你也算是熬出头,恭喜你!”季启兴见过以前那个,就觉得如今这个真好。
“三叔,你瞧见了吗?将来你也有更好的。”季启云拉着季西山的手,认真地安慰。
这话要是其他人说,或许季西山没有难过,可这话是从亲儿子嘴里说出来,就是一股浓烈的悲伤。
“启云,那是你……算了,谢谢你安慰三叔。”他一个人痛苦就好,儿子可以开心点。
酒是喝了点,这一次他是越喝越清醒。
“三哥,其实启云说得对,我们都要往前看。我被退亲的日子里,村子里就连小孩子都在笑话我,我真的是很难过。”季北山搂着三哥的肩膀。
两兄弟去交流了,比惨有时候最能治愈一个人。
季老婆子见他们如此,让老大跟老二收拾收拾。
“四弟真的长大了,还懂得安慰他三哥。”季南山忍不住打趣着。
“北山从小就是好孩子。”季东山也很欣慰,家里四兄弟越来越好,下一代也一样。
季暖暖认亲后,全村人对季春来家里更是客气,还隐约带着一股讨好。
菜馆收菜,收山货,又雇佣了村子里的人,几次下来,几乎每一家都得到了恩惠。
只有季夏来一家子不服气,尤其是季启河掉茅坑这件事。
二牛媳妇拉着依旧有股臭味的季启河蹲在门口,见到他们回来,立刻就凑上去。
喝多的季老头子第一句话就是,“谁他娘的又拉身上了!”
季启河听到这话,就坐在地上哭,“我没拉裤子。”
“大伯父,大伯母,我家儿子就是被他们几个用小白骗出去,还将他吊在茅坑上面。你们看看这手腕上的红痕!”
“启河掉在茅坑里,差点淹死!你们小小年纪,咋能这样狠毒,想杀人呀!”二牛媳妇将儿子袖子卷起来。
吊起来一个多时辰,这印子都红中带紫。
季老婆子立刻就懂了,她扫了一眼孩子们。
季暖暖硬着脖子,她没错,不会死人,她要是杀人的话,有很多办法。
“有证据吗?”季老婆子盯着二牛媳妇。
“小白就是证据,是它引诱启河出来的。”二牛媳妇哪来的证据,完全是听儿子说。
她相信儿子的话,并且前几天季启云哭着跑开。
不用猜,那几个孩子就是因为这事,来找儿子的麻烦。
“哦,那麻烦你让小白开口说话。”季老婆子一点都不慌。
就老二家这些人,一个都支棱不起来,一家子从根上就已经坏了。
“小白就是个畜生,它哪里会开口说话。大伯母你就是不认账,故意护着这些小王八羔子。”二牛媳妇听到这,直接开始闹。
“啪!”季老婆子一巴掌抽过去。
“你说谁王八羔子?”
“你也知道小白就是个畜生,这算什么证据。”
“有些人嘴巴不干净,喷粪一样,跟茅坑就是很配。”
她老人家就是护短,她家孩子们不管任何错误都轮不到其他人来管。
更何况,整件事也是他们季启河先挑起来的。
“你这就是承认启河掉茅坑是你们干的。我现在就请村长来主持公道。”二牛媳妇抓住一句话,就开始撒泼。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去找吧!”季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