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迪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地朝欧比旺射击。
安纳金在原力里提前感知到了危险,他竖起光剑挡住朝着他来的一枪,然后奋不顾身地朝欧比旺扑过去,将对方推倒在地。
欧比旺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着地,他听到了咔嚓声,爆能枪的光束擦过安纳金的大腿。
火辣辣的剧痛从他的腿上传来,他没有功夫低头查看,两人抱在一起摔倒在悬崖边缘。紧接着密集的爆能枪像雨一样朝他们射来,岩石被击碎,和他们一起在地上翻滚,光秃秃地悬崖上没有躲避,他感知到有一座火箭炮桶正在瞄准他们。
他拖着欧比旺滚下了悬崖,两人在空中分开,翻滚了几秒,然后重重地摔进了深不见底的水湾。
有人在向水里射击,然而水面阻挡了爆能枪的能量,使得枪支无法伤害到他们。安纳金在水下睁开眼睛,看见欧比旺就在身边。他稍稍安心了一些,捂住口鼻从腰包里翻出呼吸器戴在嘴上,和欧比旺静静地躲在水下。
水面阻隔了外界的声音和动作,他屏住呼吸防止呼吸器的泡泡引起敌人注意,在水下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爆能枪的痕迹消失了,似乎敌人已经确认他俩死亡,很快他们——他自己的克隆人士兵们,就会潜入水下寻找尸体。他朝欧比旺打了个手势,两人潜水通过一个水下山洞,游到克隆人小队看不到的另一边,然后露出水面,爬到岸上。
安纳金腿部的伤口还在疼痛,但是相比刚才已经减轻了一些,他看到欧比旺费力地站起来,然后失败了。
他赶紧跑了过去。“师父,您受伤了。”
“啊...我的腰扭到了,”欧比旺龇牙咧嘴地说道,“我的老腰终于要不行了。”
安纳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对欧比旺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您可以走动吗?”欧比旺摇了摇头,好像要说什么,安纳金打断他:“快点,到我背上来,我背着您走。”
欧比旺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爬到他的背上,安纳金咬紧牙关站了起来,朝着远离克隆人军营的草原走去。“安纳金,你的腿受伤了。” 欧比旺过了一会儿察觉到,对他说。
”只是一点皮外伤罢了,”安纳金坚持说,竖起屏障让欧比旺感知不到自己的疼痛,无视腿上的伤口继续向前走,“对我而言这根本不算什么,我经历过更糟糕的——”
就在这时,他们感知到了一切的发生。
原力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悲鸣,死亡和鲜血的信号瞬间充满了整个银河,有人在死去,是绝地在死去,他绝望地意识到,全银河系的绝地武士正在被屠杀。安纳金被这种强烈的信号冲击,感到天旋地转,他背着欧比旺缓慢地跪下来,想要撑过这一阵眩晕。
欧比旺显然也感知到了,抓紧安纳金的肩膀:“他们也经历了我们的事情,克隆人背叛了他们,他们——没有活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安纳金逐渐恢复了神智,他挣扎着继续向前走,努力抬高心灵屏障,不理会原力中的死亡和悲愤,原力正在悲鸣,流血,他和欧比旺在茫茫草原上挣扎求生,企图远离克隆人士兵,远离他自己三年来并肩作战的士兵。
他没有心思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心往前走,坚持,坚持,远离这里,远离敌人。过了不知多久,欧比旺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们走得够远了,先停下来休息一下。”
他把欧比旺放下来,对方皱着眉努力坐正。欧比旺伸出手来示意道:“让我看看你的腿。” 安纳金没有出声,把腿伸了出来,欧比旺仔细检查着伤口:“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现在一切都局势不明...只能暂时躲在这里。”欧比旺升起了一堆火,把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烤干。
“我想不清楚,为什么我们自己的人会攻击我们。”安纳金麻木地说,“我感觉到,他们是想杀了我们。其他的绝地...全都被杀了。我不明白。”
欧比旺没有说话,过了好久他才说:“我和你一样搞不明白,安纳金,我感觉全银河系只剩下我们了。”安纳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向着欧比旺靠近了一点,他努力从欧比旺的原力信号中获取安全感。欧比旺把手放在他的背上:“你先躺下休息吧,我来放哨。” 安纳金紧贴着欧比旺躺下。
他没有办法闭眼休息,他的脑海里波涛汹涌仿佛在经历一场风暴:克隆人的背叛,绝地武士团的毁灭,近日连续不断折磨他的幻视,帕德梅......
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活着,他不知道绝地武士团是否还在,不知道银河系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自己和欧比旺还能活多久。他突然觉得,自己该告诉欧比旺什么,如果这就是最后的时光......
“师父,我必须向您坦白一件事情,”安纳金的声音意外地平静,如果欧比旺会因此而讨厌他的话,现在也没有回头路了:“我违反了绝地武士团的规则,和绝地信条。我和纳布议员帕德梅·阿梅达拉结婚了。”
欧比旺一时间没有回答,只是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