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想到会在科雷利亚见到纳布的议员帕德梅·阿梅达拉。
她在银河议会工作期间,与这位议员仅有点头之交。但是她知道对方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民主主义者,对于银河共和国的忠诚不容置疑。民主似乎就是她的信仰,在克隆人战争期间,她曾多次组织反对派,阻挠议长帕尔帕庭获取更多权力。
她是对的,可惜没什么成果,坎黛西心想,现在帕尔帕庭议长,成了银河帝国的皇帝,屹立千年的银河共和国成为了银河帝国。
不知道这位阿梅达拉议员对这样的现实作何感想。估计深受打击,难以接受吧。
“能在总统府见到您,阿梅达拉议员,真是太惊喜了,您的到来简直让宝冠城蓬荜生辉。”她说着外交辞令。
“谢谢您,女士,请叫我帕德梅吧。”对方友好地回答。
看来她知道我已经从银河议会离职,坎黛西心想,不知道她对我离开科洛桑后去尤塔帕,有什么了解。纳布的情报工作一直很出色,虽然有关安纳金·天行者死而复生的传言已经在科雷利亚传播开,但是目前总统严禁任何官方人员公开承认这件事。
她更不能透露任何关于“自己将天行者和肯诺比带来科雷利亚”的信息,这无异于自杀。在帝国皇帝发布悬赏令的时候,她无疑会被找上麻烦。
“请问您来找我,是为了?”坎黛西试探地问。
“我这次代表纳布星球来访,对科雷利亚受洪灾影响的居民表示慰问,这也是自共和政府统一科雷利亚以来,纳布的第一次官方访问。”阿梅达拉的话滴水不漏。
“然而私下里,我想请教您对银河帝国,以及新生的科雷利亚共和政府与帝国关系的看法。”这位议员继续说。
“我已经不再是议员了,”坎黛西小心地说,“我已经向前议长,现帝国皇帝提起辞呈,在交接工作完毕后,马上总统就要提名新人前往科洛桑。”
对方显然不买账:“即使是这样,我也希望了解您的观点,您依然是总统的幕僚之一,并且在克隆人战争中表现出色。” 她示意坎黛西跟着自己来到总统府室外的草坪上。
“据我所知,科雷利亚是一个共和国,民主情绪在民间空前强大,更别说科雷利亚把绝地的信仰当做正教,而帝国皇帝刚刚宣布绝地武士团叛国。似乎科雷利亚的一切,都与银河帝国背道而驰。” 阿梅达拉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
果然,坎黛西紧张地意识到,纳布已经知晓了安纳金·天行者在科雷利亚的情报,不知道她们是否知道,是我把他带来的。
“我不认为科雷利亚与银河帝国有什么根本利益冲突,”坎黛西拐弯抹角地说,“帝国并不会干涉加盟星系的内政,共和是科雷利亚人自己的选择,与帝国无关。”
“至于科雷利亚绝地和他们的信仰,我不觉得一种宗教和哲学信仰与银河帝国政治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科雷利亚绝地从不离开本星系。”坎黛西故意强调说,撒谎,她刚刚和杨一起去了尤塔帕。
“这听起来像是一种逃避现实的鸵鸟政策,把头埋进沙子,假装冲突和矛盾不存在。”阿梅达拉一针见血地指出。
“这绝不是一种逃避和自我安慰,而是一种基于现实的、对科雷利亚最有利的选择。” 坎黛西解释道,“我们当下的主要任务,是巩固新生的共和政权,而不是对外战争。科雷利亚自古以来就对银河系纷争不感兴趣。”
“即使是这样,帝国皇帝依然会把你们当做眼中钉。”阿梅达拉提醒道,坎黛西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
“即使是这样,银河帝国绝对不敢向科雷利亚轻易动武。”坎黛西说,“银河共和国海军战舰几乎全部由科雷利亚研发制造,短时间内帝国不能完全替换,况且,”
“新生的银河帝国和新生的共和政府一样脆弱,”坎黛西说出了自己的观察,“皇帝虽然通过合法手段登基,但是议会和政府,甚至银河海军将领当中,都有不同意见的人。很多人是反对帝制的。”
“在这个时候,一个皇帝最想要的是坐稳王座,而不是冒着风险侵略科雷利亚,这种有强大军事力量的星系。”
“帝国的脆弱不是永久的,很快,帕尔帕庭皇帝会像之前那样,清洗所有异党,独揽大权。” 阿梅达拉再次反驳。
帕德梅·阿梅达拉确实是个有远见的人,但是她看到未来,却看不到脚下。
坎黛西说道:“就目前的情况,与帝国作对是很危险的,您要明白,科雷利亚的倚靠是其工业,特别是造舰工业。然而我们的原材料却依靠进口,产品几乎全部出口。这种模式决定了,我们要保持外部和平,至少要拥有超空间航道的使用权。”
“当然,我们也会做好最差的准备,国民军已经在清除保王党余孽,科雷利亚马上就会变得稳定强大。”
帕德梅好像理解了她的立场,但是她感觉对方内心并不赞同,只是没再说话了。
他们沉默又和